释鉴。 释鉴,号咦庵,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住潭州大沩。为南岳下十七世,万年心闻昙贲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二一、《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李侯半天霞,绝俗几千丈。平生有劲气,傲岸力高尚。
波涛驱笔底,万里一奔放。清风凛须眉,挺拔舍人样。
蚤以鸳鹭姿,簉羽迩天仗。拖绶奉朝请,论列专靡让。
言辞剧酸灼,贬窜辱伤谤。官资如马足,曾不兴怊怅。
宴游长笑傲,忠鲠期自谅。江山穷赏目,搜抉归吟唱。
于今富篇章,态度难悉况。精清极孤高,丽雅略谈浪。
乘豪骋雄怪,句法时跌宕。端如抚良琴,杳默变清亮。
连篇时讽咏,飧寝每辄忘。我惭语俗下,有类牛鸣盎。
遽耳咸池音,吟魂惊沮丧。闻之良匠氏,侏儒非冗长。
医师兼百药,马勃用或当。微言出堂下,挈手烦叔向。
倘许揖戈鋋,愿奉诗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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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驱鳄出海地,通商口开远人至。黄沙幻作锦绣场,白日腾上金银气。
峨峨新旧两海关,旧关尚属旗官治。先生在关非关吏,我欲从之问关事。
新关主者伊何人?短衣戴笠胡羊鼻。新关税赢旧关绌,关吏持筹岁能记。
新关税入馀百万,中朝取之偿国债。日日洋轮出入口,红头旧船十九废。
土货税重洋货轻,此法已难相抵制。况持岁价两相较,出口货惟十之二。
入口岁赢二千万,曷怪民财日穷匮。惟潮出口糖大宗,颇闻近亦鲜溢利。
西人嗜糖嗜其白,贱卖赤砂改机制。年来仿制土货多,各口华商商务坠。
如何我不制洋货,老生抵死雠机器。或言官实掣商肘,机厂欲开预防累。
此语或真吾不信,祗怪华商少雄志。坐令洋货日报关,万巧千奇无不备。
以其货来以人往,大舱迫窄不能位。岁十万人出此关,偻指来归十无四。
十万人中人彘半,载往作工仰喂饲。可怜生死落人手,不信造物人为贵。
中朝屡诏言保商,惜无人陈保工议。我工我商皆可怜,强弱岂非随国势?
不然十丈黄龙旗,何尝我国无公使?彼来待以至优礼,我往竟成反比例。
且看西人领事权,雷厉风行来照会。大官小吏咸朒缩,左华右洋日张示。
华商半悬他国旗,报关但用横行字。其中大驵尤狡狯,播弄高权遽横恣。
商誇洋籍民洋教,时事年来多怪异。先生在关虽见惯,思之应下哀时泪。
闽粤中间此片土,商务蒸蒸岁逾岁。瓜分之图日见报,定有旁人思攘臂。
关前关后十万家,利窟沉酣如梦寐。先王古训言先醒,可能呼起通国睡。
出门莽莽多风尘,无奈天公亦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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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陵观,有古杉,屹如双阙当云门。云是钟君之手植,君去此树馀空村。
尾摇翡翠梢八表,根结蛇蛟行九原。幽边岂无鬼神护,深处直形天地恩。
一方拆裂引穿溜,犹是百年烧火痕。苍皮树里渐欲合,始知草木有道存。
或云下有丹火伏,四时地底皆春温。神还复壮此其验,疑是自此无传喧。
平生政坐嗜奇古,来看适值寒冬昏。长歌沈思绕其下,夜半月高松露繁。
飘飖叶县凫舄影,牢落丰城龙剑魂。何当唤起博物者,共骑黄鹄凌昆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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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鸡已三号,残烛无一寸。
参差发行橐,迢递望前顿。
满靴霜若雪,破面风抵刃。
敢辞行路难,渐喜京邑近。
少年奉朝请,亲见尧授舜。
飘然如脱叶,蹭蹬垂七闰。
风埃暗征袍,岁月集衰鬓。
余生迫归休,周行愧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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