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生在深山,额胡白,文胡斑。竟日攫人充肠腹,樵采无敢出其间。
乃托巫咸,往诉山神。山神怒责虎,上天好生虎食人。
猛虎俯首向神言,山南有鹿山北麋,爪牙不足卫其身。
朝游林莽,暮充鼎珍。虎若不食人,将久同鹿麋烹。
吁嗟,畏恶残善人情非,乃尚欲愚猛虎为。
猛虎行。唐代。李孙宸。 猛虎生在深山,额胡白,文胡斑。竟日攫人充肠腹,樵采无敢出其间。乃托巫咸,往诉山神。山神怒责虎,上天好生虎食人。猛虎俯首向神言,山南有鹿山北麋,爪牙不足卫其身。朝游林莽,暮充鼎珍。虎若不食人,将久同鹿麋烹。吁嗟,畏恶残善人情非,乃尚欲愚猛虎为。
李孙宸。 明广东香山人,字伯襄。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教习庶吉士。崇祯间官至南京礼部尚书。性孝友廉介。诗祖《三百篇》,书法祖魏晋,草篆隶楷皆工。有《建霞楼集》。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尔。若屡为之,则杀人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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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原路冰山径微,二子日游过夜归。岩宫割刻遍览读,马时跄跌泥在衣。
顷来烈风号季冬,雪霾不见五老峰。苦心数子守寂寞,我病讲堂虚鼓钟。
二子此行真特奇,异时独往今可知。虎吟狐啼且不惧,肯使杨朱泣路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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