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西一曲水通村,岸阁浮萍绿有痕。
家住石湖人不到,藕花多处别开门。
次石湖书扇韵。唐代。姜夔。 桥西一曲水通村,岸阁浮萍绿有痕。家住石湖人不到,藕花多处别开门。
桥的西头有一条弯曲的河流通向村落,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绿色的痕迹,那是村中平静的池塘漂流出的浮萍。
主人家住石湖,外人很少来到这里。原来荷花深处别有洞天,主人在那里开立了自己的门户。
次:次韵,古人“和韵”的一种格式,又叫“步韵”,它要求作者用所和的诗的原韵原字,其先后次序也与被和的诗相同,是和诗中限制最严格的一种,就是依次用原韵、原字按原次序相和。石湖:南宋诗人范成大(1126—1193)晚年去职归隐石湖(在今江苏苏州西南十里左右),自号石湖居士。
一曲:水流弯曲处。
阁:通“搁”。放置,搁置。
藕花:莲花。
别:另外,别有洞天。此句的意思为在那荷花深处,主人别有洞天的开了一个小门。
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夏,范成大归隐石湖后的第一个生日,姜夔从湖州赶往石湖祝寿。他在看了范成大手中扇子上的题诗以后,作了这首《次石湖书扇韵》来抒发他的感受。范成大的原作题扇诗已佚。
参考资料:
1、缪钺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191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绿水环绕,清幽静雅的画面。这幅画面是由小桥、曲水、村落、岸阁、绿萍、荷花、人家、院门等景物,有机组合构成的。
“桥西一曲水通村”,描绘的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景色,同时也自远渐近,显现出范成大别墅的方位。湖上烟波浩渺,湖岸林荫繁茂,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浮萍那绿色的痕迹,作者正是凭借这一点来找到通向村落的道路。这种情形如同武陵渔人发现水上漂流的桃花而寻到桃花源一样,主人所住的地方正是一个深邃的所在。
“岸阁浮萍绿有痕”,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声名早已被风吹散,让水涤尽;不变的是那岸边的楼阁亭榭,水中的浮萍野鸭,还有那推不开的满眼满怀的绿。即使这一切都已失落,“信脚自能知旧路”,那双在这山青绿水之间走过千百遍的脚,也是识得路的。
“石湖”,就如陶潜的桃花源。它既是指范成大实在的石湖别墅,更指范成大的精神家园,是其历尽世事后的疲惫身心的修养之所,但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外人亦无迹可寻,只有他的知己姜白石寻“痕”而来,穿过“藕花”深处,深扣门扉,吱呀一声,别有洞天,原来门是虚掩着的。同道中人自是轻车熟路,如回家一样,而那趋炎附势的俗人,纵然踏破铁鞋也不得其门而入。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姜白石这样清俊雅洁的人才能悟得。
第三句写范成大的别墅远离尘世的喧嚣,实际上也是对主人品格的称颂。范成大以廊庙之才,归隐江湖之上。他在朝时,希望能为恢复中原而竭智尽忠,但不得孝宗的信任,御史便挟私憾攻击,于是他落职退隐江湖。他视富贵如浮云,惟恐再染尘世的污秽,所以“家在石湖人不到”。这里的“人”便是指那些趋炎附势的世俗之人。主人能做到“人不到”,足见他的操守之高。因而他能在退隐中怡然自乐,沉醉于自然美景中。“藕花多处别开门”,专开门户在荷花繁盛的地方,体现了主人高雅的志趣。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情俊雅洁的人能悟得。
三四两句,写景实即写人,此诗赞誉石湖美景,赞扬了主人非同一般的品格和情趣。有人说第三句中的的“人”是指趋炎附势的人,这些人在范氏去职归隐后不再与他来往,范氏却不以为意,反而享受田园之乐,这与作者终生不仕的人生态度相契合。但有的人不赞同这样的观点,认为”人“只是泛指,无人相烦正是幽静的要素,不是写范氏失势后的世态炎凉。
姜夔,南宋文学家、音乐家。人品秀拔,体态清莹,气貌若不胜衣,望之若神仙中人。往来鄂、赣、皖、苏、浙间,与诗人词家杨万里、范成大、辛弃疾等交游。庆元中,曾上书乞正太常雅乐,他少年孤贫,屡试不第,终生未仕,一生转徙江湖,靠卖字和朋友接济为生。他多才多艺,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词格律严密。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有《白石道人歌曲》等。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 ...
姜夔。 姜夔,南宋文学家、音乐家。人品秀拔,体态清莹,气貌若不胜衣,望之若神仙中人。往来鄂、赣、皖、苏、浙间,与诗人词家杨万里、范成大、辛弃疾等交游。庆元中,曾上书乞正太常雅乐,他少年孤贫,屡试不第,终生未仕,一生转徙江湖,靠卖字和朋友接济为生。他多才多艺,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词格律严密。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有《白石道人歌曲》等。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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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耕研春复春,掉臂结客游重闉。前年花发同就道,今年鹏徒难为邻。
五战棘闱屡蹭蹬,两番京邸潜悲辛。饥鹰折翼向人叫,老马伏枥安能驯。
惟君干镆焰如电,康庄赠策雷与陈。攫空蛟龙不可测,下笔风雨诚有神。
苏黄妙手世谁似,伊洛的派师传真。儒者气象郁年少,谪仙标格疑前身。
燕山紫桂逼天阙,努力秋风探月窟。市屠壮夫傥问君,道坤今卧南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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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帆一幅随高雁,长安片月相思见。茭菰十里送君行,捩柁未开泪欲倾。
燕都我曾游几度,悲歌饮酒时无数。易水荆轲不用求,击筑一声寒云流。
寒云流,秋色里。望诸一去三千年,高台黄金今亦地。
羡君持管复能书,谅君弹铗食有鱼。大道朱门天外起,长堤骏马柳中趋。
柳中天外鸣孤鹤,长笛短箫断复作。此时为忆越山头,小肆高囱同夜酌。
天目高峰六千丈,陪余一拄青藜杖。飞瀑能为疋练长,古藤复向回溪涨。
回溪疋练有时休,二十功名正黑头。你今有术可干禄,我巳无相堪封侯。
秦山人,号冰玉,飞雪哦诗清簌簌。昨宵一为泛湖船,今日何当别远天。
种得梅花三百树,望尔早归抱瓮鹤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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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望千载,千载未久陈。共此山川居,世代递疏亲。
贻谋逮孙子,辽远如越秦。名氏成杳绝,丘墓同飘尘。
骨肉尚若此,况彼乡与邻。所赖在简书,遗言亦多湮。
百不一可究,六艺俱沈沦。默默忽返顾,造化如我宾。
形骸聊一寓,旋当去吾身。吾身既非有,其他复奚因。
踽踽诚尔异,煦煦徒为仁。经营慷慨业,冀以名自伸。
簸弄上世语,雠校忘疲辛。酣谑恣放达,破灭称天真。
俱谓发狂疾,胡云诣精纯。我思鲁中叟,两楹梦何频。
怡然曳杖歌,曾不增笑颦。达者识其原,顷刻为秋春。
愚人不解事,骇怵褫魂神。林中多败叶,乔柯岁华新。
彼此更互见,修短宁足论。默观发独慨,證我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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