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鹊桥仙·一竿风月。唐代。陆游。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清早出去,笼一蓑霏微烟雨,傍晚归来,钓一竿迷蒙风月,家就居在富春江滨的子陵钓台西边。卖鱼的时候惟恐走近城门跟前,更不用说还会到闹市深处去了。
潮生时泛船出去打鱼,潮平时摆船靠岸系缆,潮落时高唱渔歌归家。当时的人们错把我比作披蓑垂钓的严光,然而,我更愿作一位无名的渔父。
鹊桥仙:词牌名,此调专咏牛郎织女七夕相会事。
一竿风月:风月中垂一钓竿。
蓑(suō):蓑衣。
钓台:汉代隐士严光隐居的地方,在今浙江省富春江畔的桐庐县。
况肯:更何况。
红尘:指俗世。
棹(zhào):指船桨。
潮平系缆:潮水满涨时停船捕鱼。
浩歌:指放声高歌,大声歌唱。
严光:即严子陵,汉代著名隐士。
渔父:渔翁,捕鱼的老人。
参考资料:
1、王玲.陆游诗词:济南出版社,2014年:第61页
2、朱敦源.《中华古词365首精华今译 》:东北朝鲜民族教育,1993年:第217页
乾道七年(1171年)十月,朝廷否决北伐计划的《平戎策》,调王炎回京,幕府解散,出师北伐的计划也毁于一旦,词人感到无比的忧伤。随后词人骑驴入川,颇不得志。这首词是词人回到越州山阴故乡(今浙江绍兴)时所作。
参考资料:
1、林力,肖剑.《宋词鉴赏大典 (上、中、下卷) 》:长征出版社,1990年:第974页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是渔父的生活环境。“家在钓台西住”,这里借用了严光不应汉光武的征召,独自披羊裘钓于浙江的富春江上的典故。以此来喻渔父的心情近似严光。上片结句说,渔父虽以卖鱼为生,但是他远远地避开争利的市场。卖鱼还生怕走近城门,当然就更不肯向红尘深处追逐名利了。以此来表现渔父并不热衷于追逐名利,只求悠闲、自在。
下片头三句写渔父在潮生时出去打鱼,在潮平时系缆,在潮落时归家。生活规律和自然规律相适应,并无分外之求,不象世俗中人那样沽名钓誉,利令智昏。最后两句承上片“钓台”两句,说严光还不免有求名之心,这从他披羊裘垂钓上可看出来。宋人有一首咏严光的诗说:“一着羊裘便有心,虚名留得到如今。当时若着蓑衣去,烟水茫茫何处寻。”也是说严光虽拒绝光武征召,但还有求名心。陆游因此觉得:“无名”的“渔父”比严光还要清高。
这词上下片的章法相同,每片都是头三句写生活,后两句写心情,但深浅不同。上片结尾说自己心情近似严光,下片结尾却把严光也否定了。文人词中写渔父最早、最著名的是张志和的《渔父》,后人仿作的很多,但是有些文人的渔父词,用自己的思想感情代替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很不真实。
陆游这首词,论思想内容,可以说在张志和等诸人之上。显而易见,这词是讽刺当时那些被名牵利绊的俗人的。读者不可错会他的写作意图,简单地认为它是消极的、逃避现实的作品。
陆游另有一首《鹊桥仙》词:“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候,独去作江边渔父。轻舟八尺,低逢三扇,占断苹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也是写渔父的。它上片所写的大概是他四十八岁那一年在汉中的军旅生活。而这首词可能是作者在王炎幕府经略中原事业夭折以后,回到山阴故乡时作的。两首词同调、同韵,都是写他自己晚年英雄失志的感慨,决不是张志和《渔父》那种恬淡、闲适的隐士心情。读这首词时,应该注意他这个创作背景和创作心情。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
陆游。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欧阳晔治鄂州,民有争舟而相殴至死者,狱久不决。晔自临其狱,坐囚于庭中,去其桎梏而饮食之,食讫,悉劳而还之狱。独留一人于庭,留者色变而惶顾。晔曰:“杀人者汝也!”囚佯为不知所以。晔曰:“吾观食者皆以右手持箸,而汝独以左。今死者伤在右肋,非汝而谁?”囚无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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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天有佳木,青跨云沉沉。不知几何高,四海分清阴。
悠然响虚籁,万象寂若瘖。寒则为阳和,盎盎春昼深。
穆若吹清泠,六月消烦衿。烈风益遒劲,厚地盘崎嵚。
浓翠出云雨,大旱徯作霖。巍巍架明堂,枝干端可寻。
上有孤凤凰,下有众羽禽。和乐声成文,戛击韶濩音。
大雅得指归,一洗郑卫淫。向来艰难际,凡才空满林。
天风一披拂,寸碧开遥岑。遂使化弦改,人命蚁出燖。
大哉德曰生,抑见天地心。悠悠江海人,蜀道扪井参。
怀土如仲宣,破囊无一簪。回首白玉霄,欲往勇不禁。
区区竟何有,有句如惜金。金亦不足惜,铸作颂与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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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黄昏,闲闲庭院,银河逃下星小。曲廊回榭经历遍,飘堕个侬怀抱。
纤手爪,把罗扇扑来,微影风颠倒。亭亭袅袅。看惹带沾衣,犹饶风韵,应是断肠草。
当年事,隋苑秋沉烟杳。而今零落池沼。无多光焰难收拾,拼与青磷同老。
君莫恼。若贮入纱囊,犹伴读书好。窗虚只鸟。试飞近帘前,刚逢月上,休错认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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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倏代序,日月递盈缺。黄鸟鸣北林,芳华恣欣悦。
暄飙荡愁心,轻霜变华发。南园桃李树,累累多结实。
嗟我兰蕙花,芳馨坐销歇。涉江复何慕,揽佩不忍结。
百草非不芳,庭树日萧瑟。感物增惋伤,沈忧转凄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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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言:部曲尝掠人妻,既数年,携之南征,值其故夫,一见恸绝;问其夫已纳新妇,则兵之故妻也。四人皆大哭,各反其妻而去。予为作《浮萍兔丝篇》。
浮萍寄洪波,飘飘束复西。
兔丝罥乔柯,袅袅复离披。
兔丝断有日,浮萍合有时;
浮萍语免丝,离合安可知!
健儿东南征,马上倾城姿;
轻罗作障面,顾盼生光仪。
故夫从旁窥,拭目惊且疑;
长跪问健儿:“毋乃贱子妻?
贱子分已断,买妇商山陲;
但愿一相见,永诀从此辞。”
相见肝肠绝,健儿心乍悲,
自言“亦有妇,商山生别离,
我戍十余载,不知从阿谁?
尔妇既我乡,便可会路歧。”
宁知商山妇,复向健儿啼:
“本执君箕帚,弃我忽如遗。”
黄雀从乌飞,比翼长参差,
雄飞占新巢,雌伏思旧枝。
两雄相顾诧,各自还其雌。
雌雄一时合,双泪沾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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