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兹山三十年,重来风物自依然。两源秋色排千嶂,五级泉声落半天。
绝唱尚传闲老句,幽栖犹想默诗禅。回头迥与尘寰隔,何必蓬莱始是仙。
五泄山。唐代。郭亢。 不到兹山三十年,重来风物自依然。两源秋色排千嶂,五级泉声落半天。绝唱尚传闲老句,幽栖犹想默诗禅。回头迥与尘寰隔,何必蓬莱始是仙。
郭亢。 郭亢,诸暨(今属浙江)人。徽宗政和二年(一一一二)进士。高宗绍兴十一年(一一四一)由处州通判改湖州。官至朝散大夫(清乾隆《诸暨县志》卷一七)。
尝读六国《世家》,窃怪天下之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众,发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于死亡。常为之深思远虑,以为必有可以自安之计,盖未尝不咎其当时之士虑患之疏,而见利之浅,且不知天下之势也。
夫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与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秦之有韩、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韩、魏塞秦之冲,而弊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韩、魏也。昔者范睢用于秦而收韩,商鞅用于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韩、魏之心,而出兵以攻齐之刚、寿,而范雎以为忧。然则秦之所忌者可以见矣。
秦之用兵于燕、赵,秦之危事也。越韩过魏,而攻人之国都,燕、赵拒之于前,而韩、魏乘之于后,此危道也。而秦之攻燕、赵,未尝有韩、魏之忧,则韩、魏之附秦故也。夫韩、魏诸侯之障,而使秦人得出入于其间,此岂知天下之势邪!委区区之韩、魏,以当强虎狼之秦,彼安得不折而入于秦哉?韩、魏折而入于秦,然后秦人得通其兵于东诸侯,而使天下偏受其祸。
夫韩、魏不能独当秦,而天下之诸侯,藉之以蔽其西,故莫如厚韩亲魏以摈秦。秦人不敢逾韩、魏以窥齐、楚、燕、赵之国,而齐、楚、燕、赵之国,因得以自完于其间矣。以四无事之国,佐当寇之韩、魏,使韩、魏无东顾之忧,而为天下出身以当秦兵;以二国委秦,而四国休息于内,以阴助其急,若此,可以应夫无穷,彼秦者将何为哉!不知出此,而乃贪疆埸尺寸之利,背盟败约,以自相屠灭,秦兵未出,而天下诸侯已自困矣。至于秦人得伺其隙以取其国,可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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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崖先生住西山,移宅深密逃人寰。幅巾乌靴腰角带,阔袖袍色浓岚斑。
一筇九节相携惯,矮干家僮蕉扇攀。崎岖步武转蹒跚,皂服轻袪行计办。
一僮肩裸鞚白骡,俊驶难驭驰坡陀。后鞦侧畔跷足势,奈尔决骤奔倾何。
蓝衫只手操鞭逐,席帽背擎无世俗。一僮未了一僮催,高束文书赤双足。
一僮绿袂麻屦觕,臂挑庄叟大瓠壶。先生家具即此是,焉用检校随身符。
豫章穹岩钥幽谷,雨捲云飞雾如沐。神仙狡狯踪迹奇,写到吴兴赵氏屋。
谁传画卷秦淮边,妙意拾得希徵怜。海翁一见心缱绻,赠以菊径归田篇。
玉禾自熟犁锄废,黄犊乌犍有馀地。雪骡水草久驯良,却后千年丹发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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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西北来,摇天海波黑。茫茫世界尘,点点国土墨。
虽曰中国海,无从问禹迹。近溯唐南蛮,远逮汉西域。
旧时《职贡图》,依稀犹可识。自明遣郑和,使节驰络绎。
凡百马流种,各各设重译。金弃铸多罗,玉环献摩勒。
每以佛光明,表颁帝威德。苏禄率群臣,渤泥挈尽室。
阑斑被绣缦,扶服拜赤帟。是中蛮夷长,窃号公侯伯。
比古小诸侯,尚足称蒲璧。其他鸟了部,争亦附商舶。
有诏镇国山,碑立高百尺。以此明得意,此刻之罘石。
及明中弃后,朝贡渐失职。岂知蕞尔国,既经三四摘。
铁围薄福龙,大半供鸟食。我行过九真,其次泊息力。
婆罗左右望,群岛比虮虱。咸归西道主,尽拔汉赤帜。
日夕兴亡泪,多于海水滴。行行复行行,便到师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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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楼阁认蓬莱。晓烟开。上崔嵬。风引孤帆,谁道却船回。鹏翼倚天鳌背稳,惊浪起,雪成堆。
翩翩黄鹤为谁来。醉持杯。共徘徊。四面江声,脚底隐晴雷。织女机头凭借问,何处更、有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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