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五十八 其四

悠然五十八 其四朗读
聂绀弩

年方五十八,人赠六旬诗。尊相何寒乞,寿章也预支。

友鸾和绀弩,画虎皆白痴。一杖随身细,王城信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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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燥庠倩人搔,入骨搔来身已劳。

一下被伊搔著了,平生痒处一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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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明孝敬。

求阴顺阳。

坛有四陛。

琮分八方。

牲牷荡涤。

萧合馨香。

和銮戾止。

振鹭来翔。

威仪简简。

钟鼓喤喤。

声和孤竹。

韵入空桑。

封中云气。

坎上神光。

下元之主。

功深盖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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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斋恂恂然,依野云以居。画笔日在手,风雨栖蓬庐。

素人每嘲之,头低口嗫嚅。严画拙以古,黄画秀而腴。

每见涤斋笔,辄叹其弗如。奚君自杭州,寄我尺素书。

点染西湖山,谓即诗龛图。图尾题断句,已是三年余。

悬我粉墙上,吾客皆踌躇。涤斋欻起草,摇笔龙蛇趋。

素人与野云,写石兼竹梧。严黄但任笔,意到神清腴。

譬如将三军,自先握中枢。我从壁上观,叉手空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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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盖共徘徊,西园高宴开。

秋云惜明月,留待庾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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骢骑中原下,招提绝域边。黄金原布地,青石正参天。

齐鲁停杯外,蓬莱落雁前。沙平楼阁直,路僻斗牛偏。

法有玄猿听,经知白马传。慈云千岭合,慧日万家悬。

树结空中果,池开定后莲。晨钟飘积雪,夕梵度轻烟。

群鸟频窥偈,双龙欲护禅。阴阳悲荚砌,今古慨桑田。

代色东无尽,河流西可怜。问君逃苦海,何以赋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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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槎海上云,徘徊高梦喜逢君。小山独有淮南赋,名马还空翼北群。

投笔谩誇班定远,能诗何羡沈休文。悬弧万里平生志,不向桑榆叹夕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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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心乎惟疾忧。

可能不自爱,而忍使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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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芽巧制自元丰,漠漠飞云绕戏龙。

北焙新成圆月样,内廷初启绛囊封。

先春入贡来千里,中使传宣下九重。

自省何功蒙上赐,青蒿应为倚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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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陈阿娇,却要一生金屋贮娇饶。

长信班婕妤,却要一生纨扇从玉车。

妾心秪作专房地,别人亦有承恩意。

妾心不肯著别人,君心还肯如妾心。

春风秋月浑不管,花落花开空自怨。

千秋万岁一笑休,月明空照古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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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溪山兴未穷,又扶衰病过垂虹。

浮天自古东南水,送客今朝西北风。

绝境自忘千里远,胜游难复五人同。

舟师不会留连意,拟看斜阳万顷红。

二子缘诗老更穷,人间无处吐长虹。

平生睡足连江雨,尽日舟横擘岸风。

人笑年来三黜惯,天教我辈一樽同。

知君欲写长想忆,更送银盘尾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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