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非常务实,他要在真实世界里工作,而杰斐逊认为世界应该这样运作,所以,我们要让它这样运作,尽管有时候人性并不如此。”(美国金融史学家约翰·戈登)
1787年,汉密尔顿作为主要的召集人之一参加了制宪会议,这部宪法使脆弱的联邦政府拥有了力量。“如果人类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如果是天使进行统治,就不需要对政府有任何外来的或内在的控制了。”这句话出自一本叫《联邦党人文集》的书,它从人性的弱点出发,论证了政府存在的合理性以及权力的边界。汉密尔顿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之一。
制宪会议召开的时候,托马斯·杰斐逊正在法国出任公使,他目睹了法国大革命,认为欧洲的革命和流血都是由于工业化带来的利益冲突造成的,他为自己的国家庆幸,因为这个国家拥有广袤的土地。他希望这片足够丰饶的土地能够安抚住人性中不安的欲望,使美国人停留在自己土地上,而不是在追逐工业化的利益中失去平静而优美的生活。
“杰斐逊展望的国家由年轻的农场主组成,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工作。”(美国金融史学家约翰·戈登)
“汉密尔顿觉得,美国要强大,就要变成制造国。”(纽约大学金融史学教授理查德·希勒)
“汉密尔顿期待一场工业革命。”(美国金融史学家约翰·戈登)
“所以,他建立金融体系,为企业家、工厂提供资金。”(纽约大学金融史学教授理查德·希勒)
“杰斐逊对钱毫无概念,他不知道钱该怎么使用,不知道如何创造财富,而汉密尔顿知道。”(美国金融史学家约翰·戈登)
纽约,不是杰斐逊喜欢的地方,他所希望的美国是一个将由理性与美德来推动的国家,这种理想为野心勃勃的华尔街埋伏下了一面坚固的道德围墙。 1790年初夏,杰斐逊和汉密尔顿都住在华尔街上,汉密尔顿还在游说国会通过他的旋转门计划,而杰斐逊要尽早把美国的政治中心带离这里。两个同样焦虑、同样需要妥协与支持的开国元勋托斯·杰斐逊和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终于在1790年6月20日坐在了一起。那是一次决定美国未来的谈话,1个月后,汉密尔顿的旋转门计划在国会中得到了通过。1790年8月,联邦政府离开了纽约,从此,华尔街和华盛顿沿着不同的方向各自成长,开始了政府权力和金融势力之间的扶持和较量。
现在,每天行走在曼哈顿大街上的美国人都会看到悬挂在墙上的一个电子显示器,它实时更新着美国的债务总额。2008年,美国国债进入10万亿美元时代。
200多年来,这个国家的经济跟随着巨大的债务数字一路走到了世界的最前端。在这本200多年前的账册里,记录着汉密尔顿上任的四年内财政部的帐目。到1793年,这个国家共发行了6420万美元的新国债,足以还清全部旧帐。从债务到恩赐的故事,是被汉密尔顿这样完成的:他把债务变成了一种新的金融产品投向了华尔街,经纪人们使国债的价格不断攀升。1794年,美国的债券在欧洲获得了最高的信用等级,从此欧洲的资本开始漂洋过海流入了这个年轻的国家。汉密尔顿发行的国债启动了美国,也启动了华尔街。
在华尔街上,总有人怀疑华盛顿的动机:政府是想解决危机,还是想利用危机?华尔街渴望有更多的机会,但危机似乎总是让这条街道失去更多的自由。奥巴马政府在2009年6月推出了金融监管新政,2010年7月21日又签署了金
融监管改革法案,这一系列改革把美联储武装成了一个权力空前的全能型监管者,一个最强大的中央银行。
美国独立公园管理员:你看,这里已经不是银行了,也不对外开放,它的建立源于第一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这间国家独立公园里的仓库曾经是美国的中央银行,汉密尔顿在1791年创建了这家银行,作为联邦政府的财政代理机构和融资机构来发行国债和国家货币。 “那是美国第一个中央银行,不能算是监管者,但至少是个中央机构,可以监视银行。不过,汉密尔顿创建的中央银行立刻受到了杰斐逊及其支持者的严厉指责,比旋转门计划更让他们无法容忍的是,政府权力开始直接向市场延伸。”(金融史教授查理斯·盖斯特)
“在美国,我们总是有巨大的恐惧:对于权力的集中。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直到1913年才有中央银行,直到20世纪。”(前美联储纽约分行副行长彼得·巴克斯坦斯基)
1842年,英国著名的作家狄更斯开始了美国之行,在日记中他这样写道:上床睡觉之前,我从住所的窗户向外张望,马路对面有一栋漂亮的白色大理石建筑呈现出一丝幽灵般的哀伤。第二天早晨起来,它的大门仍紧紧关闭,空气冰凉。 狄更斯看到的,就是在汉密尔顿和杰斐逊的争论之下最终被关闭的美国中央银行。
“我们美国没有中央银行,这像个传说似的,但我们就是没有。”(美国金融史学家约翰·戈登)
在此后漫长的时间里,华盛顿和华尔街渐行渐远,政府不再以任何形式管理市场。而在权力真空之下,华尔街的私人金融机构却趁机独揽了美国的金融大权。
对于生活在100多年前的人们来说,即使是看到了铁轨断裂、蒸汽锅炉爆炸、两列火车相撞,或者更严重的事故,也不能阻止他们对于火车这种崭新的力量的幻想与痴迷。失去了中央银行的美国就像这些激动而失控的列车,虽然仍然以惊人的速度在发展,但却成为了西方世界中最自由、最不稳定的一个经济体。 一些华尔街人认为,在美国有双重标准,一个是给华尔街的,另一个是给剩下的整个美国的。
英语:(2009年美国证券业与金融市场协会年会)你们可以看到,在一个半月前,奥巴马总统来到华尔街的情形,神情严肃地做了一个演讲,人们坐着,听完后和他握手,但是谁也高兴不起来。第二天,他去了汽车俱乐部,表现得像参加大选一样,发表了激昂的演讲,说为他们而工作,还责备了华尔街。我想说的是,这里有两个很不同的总统,但确实是同一个人,就他向国人宣传的方式而言,很明显,华尔街不值得被信任。
在美利坚合众国200多年的历史上,华尔街得到华盛顿信任的时间似乎并不多。1799年,一个叫威廉·杜尔的人死在了纽约的监狱里,留下了一张独立战争时期的借条。
纽约州的农民把两头奶牛借给了大陆军,而签收的人正是这个死去的囚犯,华盛顿和汉密尔顿的信任的战友——威廉·杜尔。今天,在华尔街上,威廉·杜尔这个名字更多地是和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一次经济危机联系在了一起。当华尔街还是一条年轻而粗糙的街道时,就被指责充斥着股票骗子和投机分子。1792年,一些关于纽约银行的谣言出现在华尔街上,致使这家银行的股票大幅下跌,然后,有人开始偷偷地大量买进,这个人就是威廉·杜尔,谣言也是他散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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