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个物理设计。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得到一些建议。” 27.“我能帮你什么忙?”
28.“哦,”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正研究在一个球形金属体内产生极高密度的炸药品种的排列问题。您能建议一种符合这一要求的杜邦公司的产品吗?”
29.“当然可以,”他令人鼓舞地说。
30.“我们卖的产品的名称可以解决这样的密度问题,类似于你谈的那种情况。”
31.格雷夫先生向我提供了我正急需的信息。如果在这一新的信息方面我的计算正确,那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五点之前完成我的设计论文。 32.五点差五分,我奔向物理大楼,跳上台阶,办公室里,人们都停止了谈话,注视着我。有一个多星期我都没有刮脸了。 33.“我来交我的设计论文。”我解释道。
34.一星期之后,我到办公室去取我的设计。办公室里没有我的论文。
35.“你是设计原子弹的那个男生吧?”系秘书抬起头来,然后就愣住了。
36.“是的。”我说。
37.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系里有人已经提出你的论文是否应该由美国政府列为保密项目的问题。” 38.“什么?保密?”
39.她抓住我那无力的手,用力地摇晃,春风满面地说:“恭喜!恭
喜!这门课只有你得个A,一门课只有一个学生得A,这在本系是不多见的。
40.有一小会儿,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把一个能够杀死成千人的装置设计出来了,而我一直担心的是再考不及格让我退学。
Nine 40年的激励
1.1956年,我和约翰·布雷尔第一次见面,那时我们都已过花甲之年,但是,他的确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一个人。
2.约翰·布雷尔是通过嘉丽阿姨才进入了我的生活的。约翰·布雷尔也称她阿姨,而她把约翰·布雷尔干脆称作“我的另一个侄子小约翰”,并且经常提起他。
3.约翰·布雷尔和我同岁,嘉丽阿姨认为这是我的福气,可我认为这简直是倒霉透了。在我能理解那些对比之前,我们之间已经被进行了数百次对比。我记得第一次把我们进行比较是在我开始上学之后不久,我躺在地板上嚎啕大哭,叫嚷着要回家。不久之后,我母亲报告说,嘉丽阿姨的另一个侄子跟我同一天开始上学,如鱼得水般地高兴。
4.此后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对比。他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九九乘法表他全会,而我那时还在吭哧吭哧地背4的倍数表;嘉丽阿姨以前来访是我最受欢迎的,可是我此后开始有些害怕了。她肯定还会从挎包里拿出巧克立或是六便士;但是她一走,妈妈一定会说一些我不愿意听的话。
5.“嘉丽阿姨刚才对我说,约翰·布雷尔??”对比的结果总是我不如他。那个讨厌的家伙,足球赛时,他只要一上场,准会得分。在这方面我知道我不如他,对于球赛,我是一窍不通。
6.妈妈硬是把我每一点小小的成绩传递上去,我觉得这样做好像是不吉利。在上小学时,有一次一家杂志刊登了我写的一个故事,妈妈真是高兴得忘乎所以。
7.“我一定要再来一份,”她说,“这样,嘉丽阿姨就可以给约翰·布雷尔的母亲送去一份。”真是恰得其反!她收到的回信带来了约翰·布雷尔获得奖学金的消息。
8.我们两个男孩子从未见过面,为此人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那时从萨福克郡到格洛斯特郡旅行所需的时间,就象今天从萨福克郡到纽约一样多。嘉丽阿姨总是说:“说真的,你们两个孩子应该认识一下,我敢肯定你们会成为要好的朋友。”有一两次,她试图安排约翰·布雷尔假期和她呆在一起。上天可怜我,总是有事使他不能在假期里到嘉丽阿姨家小住。
9.不过,有一次我是幸免于难。有一对老夫妇,是我父亲的远亲,要庆祝金婚。他们住在伦敦,邀请我们的信措辞确实情深意长,爸爸肯定会接受的。他一接受邀请,嘉丽阿姨就兴奋来到我家。这个世界真小,布雷尔一家曾经是爸爸远亲的近邻,他们一家三口也被邀请赴宴。嘉丽阿姨走了之后,妈妈对我说:“你整天缩成一团坐着看书,就等你的背弯得象一张弓嘛。出去透透气吧,晒黑点你的脸色会好看得多。”这时我意识到,我们两人心中的约翰·布雷尔是一样的,身材魁梧
挺拔,比同龄人高大,长得很英俊,脸晒得带点褐色。我服从地站起来。
10.我的背并没有因为散步有明显的改进,太阳也老是躲着不肯出来,所以妈妈就试了另外一个办法来改变我的形象。 11.“反正你复活节也得添一套新衣服,还是现在添了吧。” 12.在我们就要出发去伦敦的头一天晚上,妈妈来到我的房间,让我试那身新衣服。从娃哈哈表情我可以看出,新衣服并没有创造什么奇迹。可是妈妈不轻易服输,长相不是一切,至少我的举止应该过得去。于是,她给我下了最后几道指示,我不断回答,“是妈妈”和“不,妈妈”,和“我会记着的,妈妈”。最后她说: “好了,快点上床,睡个好觉。”
13.我没有睡好,那是我睡得最糟糕的一个晚上。我的下巴疼起来了,疼痛一直向上串到脑袋,然后又折回到两耳,再往下延伸到喉咙。肉体的痛苦不说,我还受精神压力的折磨;我祈求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把这次会面化为泡影。
14.那天早晨我眼睁睁地看着天色亮了起来,听到清晨第一只鸟叫。好象过去了几个世纪之后,我听到父母房间里的闹钟响了起来,庆幸自己熬到了头,赶紧起了床。我比以往更为认真地进行了洗漱,然后穿好衣服,为了对得起这次会晤,我特意对着镜子系领带。片刻间,我以为可能是太紧张了,所以眼神不好;看着镜子里我的那张脸,我勉强能认出是谁。下巴肿得看不见耳朵,我好象连脖子也没有了。 15.我害怕极了,摇摇晃晃地进了父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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