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说:“从19世纪下半叶以来所产生的‘社会主义-资本主义’那种二律背反论,我总觉得现在已经过时”:在1995年出版的《戈尔巴乔夫回忆录》中,他针对人们关于东欧剧变损害了社会主义而有利于资本主义的批评,辩驳说:这种批评所采用的“是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而“这种‘二进制’的思想办法已经绝对过时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基本概念本身需要重新考虑”④;在1998年出版的《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一书中,戈尔巴乔夫又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概念本身在它们通常的、惯用的意义上已经难以描绘和说明现实。”⑤
戈尔巴乔夫借口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去鼓吹资本主义已经根本改变性质、已经具有社会主义的一些特征,同而“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基本概念和思维方法已经过时、已经难以描绘和说明现实等诸如此类的说法,都是没有根据的混淆是非之谈。 诚然,几十年来、特别是在二战以后的半个多世纪以来,当代资本主义在许多方面都发生了新的变化,这是客观存在,不承认、不正视是不行的;但是,同样属于不能不承认、不正视的客观存在之列的还有:在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制度所固有的基本矛盾依然存在,并没有因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科技的发展而有本质的改变。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所采取的种种自我调节、改良和改善措施,也并没有触动资本主义统治的根基,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资本主义制度的性质。恰恰相反,由于资本
主义在经历这些新变化的过程中,它的不断增加的财富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使贫富两极分化继续不断扩大,这就不可避免地会加剧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会在新的基础上积累和加深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
就以戈尔巴乔夫所津津乐道的所谓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具有社会主义的一些特征来说吧:在马克思去世以后的一个多世纪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确实推进了《共产党宣言》所提出的许多改革措施,如劳动法,最低工资法,福利救济,公共住房,公共卫生体制,遗产税,累进所得税等等,以至有的西方左翼学者评论说:“没有这些改革措施,没有这些改革,很难想象资本主义还会继续存在。”(约翰·卡西迪语)然而,这丝毫不意味着资本主义就具有了社会主义的一些特征,意味着区分资本主为社会主义的概念和思维方法就已经过时了。这是因为在这里,问题在于:
第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正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生存和发展,而不是为了改变资本主义度的根本性质,而在资本关系所许可的限度内去借鉴《共产党宣言》所提出的一些措施或社会主义国家的一些做法的。
第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资本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的基本框架内采取这些措施、借鉴这些做法,可以调节、缓解资本主义私有制对生产力发展的羁绊和制约,可以使资本主义继续容纳和发展生产力,可以使资本主义统治下的阶级矛盾和社会矛盾得
到相当程度的缓和,却并没有触动资本主义统治的根基。在《反杜林论》一书中,巴洛斯曾经谈到,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生产力以日益增长的威力要求消除、摆脱它作为资本的那种属性,要求在事实上承认它作为社会生产力的那种性质,这种日益增长的压力“迫使资本家阶级本身在资本关系内部可能的限度内,越来越把生产力当作社会生产力看待”,也就是说,不得不使大量生产资料采取像股份公司、托拉斯乃至资产阶级国有化等社会化形式,尽管这些社会化形式意味着对私人资本的扬弃、向生产者集体所有或社会所有和社会管理过渡的因素,意味着是为社会主义本身占有一切生产力作准备的阶段,但是,只要无产阶级还没有从资产阶级那里取得国家权力,并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那么,“无论转化为股份公司,还是转化为国家财产,都没有消除生产力的资本属性”,即使是采取了资产阶级国有化这种社会化形式,也没有改变事情的本质,因为“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它越是把更多的生产力据为己有,就越是成为真正的总资本家,越是剥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佣劳动者、无产者。资本关系并没有被消灭,反而被推到了顶点”,所以,“生产力归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是它包含着解决冲突的形式上的手段,解决冲突的线索”⑥。归结起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和发展,借鉴和采用社会主义的一些做法,虽然是一些对资本主
义进行消极扬弃和积极扬弃的社会因素,但这些社会因素其本身并不只有社会主义的性质,要是没有变资本主义社会为社会主义社会的革命飞跃,这些单个的社会因素是丝毫不能改变总的局面,不能触动资本的统治的。
第三,即使在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条件下,发生和发展着世界从对抗转向对话、由紧张转到缓和的明显趋势,发生了种种新变化的资本主义,为了最终战胜社会主义,把它们那套价值观强加于社会主义国家,改变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制度,把社会主义国家纳入国际资本统治轨道的本质与和平演变战略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戈尔巴乔夫以资本主义发生了变化为借口,要求排除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社会体系的对抗性,抽象的形而上学的对立”,乃至废除区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思维方式和思想方法,实际上只是在为资本主义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的战略效劳。正因为这样,戈尔巴乔夫的这种从理论到实践的一味地同西方世界“一体化”的想法和做法,就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一致谴责。例如,日本共产党认为,苏联解体的原因在于它没有对自己的政治经济体制进行反省,而是在维持不下去的时候,走上了完全抛弃科学社会主义世界观和期待资本主义的道路,采取自我否定、自掘坟墓、自我毁灭的变节者的态度;美国共产党认为,苏东剧变解体是西方与戈尔巴乔夫里应外合地发动的一场成功的反共政变;希腊共产党认为,苏联解体的直接原因是戈尔巴乔夫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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