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娟走近约翰,说出她的内心话:“约翰神父,我错了!对不起!”“不用觉得抱歉!不用说对不起!”“不!我错了!”“怎么了?”“从她来的第一天,我心里就不舒服,我觉得她不好,我甚至觉得连你也不是好人。”“没关系”“我想对她说,对不起!还想对你说,对不起!”“你不用说对不起!”约翰搂住孟书娟,“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这时候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孟书娟总是“精灵”般地出现在各类场所,因为她在提防玉墨和约翰!
然后,镜头交给孟书娟。孟书娟看着约翰独坐在教堂的前排椅上,默默祈祷。她的画外音响了起来:“我看过的祈祷数都数不清,但是这天晚上,约翰祈祷的背影,让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
孟书娟带领女学生们送“学生服”下地窖。孟书娟把自己的新学生服送给玉墨,并叫玉墨“姐姐”。因为学生服小了,所以胸大的胖春花(孙佳 饰)穿不上。在大家取笑胖春花的时候,玉墨出主意,把窗帘拽下来改大学生服,再撕床单裹胸,“晃里晃荡怎么行啊”。
现在,女学生们和秦淮众女亲如一家。大家一齐动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裹胸”镜头,在小提琴的悠扬、哀伤声中,它拍得很美、很飘逸,类似“霓裳曲”!
地窖外,约翰在钉木架子(注意他的铁锤裹了布);陈乔治在修一大堆女式皮鞋(通过他撕开皮鞋,可见是改大给秦淮众女穿的)。约翰一肚子疑惑,他问:“我们在干什么?乔治,我们这是干吗?上帝不是教我们,人人生来平等吗?那女孩和女人,选谁?你会怎么做?”
“我们只能这样,”陈乔治说,“不然怎么办?”
地窖里,秦淮众女在给女学生们赠送临别礼物,有翠玉镯子,更有赎身私房钱,还有那只白猫。玉墨则把豆蔻的“命”——四弦琵琶(三根血色弦)托付给孟书娟,自然而然地便引出了“翠禧楼的招牌曲子”——《秦淮景》:“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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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一支秦淮景呀,细细呀,道来,唱给诸公听呀: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瞻园里,堂阔宇深呀;白鹭洲,水涟涟,世外桃源呀。”(据悉,这首民歌小调根据《无锡景》改编而来。)
《秦淮景》,在地窖中由一身学生装扮的秦淮十二女,以苏州话用苏州评弹的方式演唱,说不出的怪异和凄凉??它是玉墨倡导替豆蔻还“心愿”的,同时也是兴之所至的红菱附和让女学生们“见识”的。
这首江南小调、甜美之曲、靡软之音,后来在孟书娟的眼前幻化出秦淮十四女昔日的辉煌唱景。
至此,我们可以往前联想一下:长谷川大佐的日本童谣《故乡》,是对比和衬托;女学生们的“圣歌福音”,是中外映衬和前后辉映。
玉墨和约翰的第十场“对手好戏”到来了,其结果和我们的预期是一样的。在殡葬师约翰的卧室里,玉墨将成为第一个“剪娃娃头”的。室内气氛融洽,两厢情悦。约翰因不习惯“给坐着的人化妆”,要求玉墨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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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不介意。”玉墨果真躺下了。约翰坐在玉墨的身边,很有意思地问:“女士,您想变成几岁?十四岁?”玉墨想变成十三岁,因为“十三岁之前,我是个好女孩”。更幽默的是,约翰拿出了一个假鼻子,要“漂亮”地给玉墨装上——言下之意好像是要玉墨变成“高鼻子”的女洋人,好与其同类。两人开心而笑。
随后,在《秦淮景》的背景音乐下,约翰表露心迹:“你现在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我这样看着你,就仿佛看见你经历的一切。我爱你的一切,墨,我渴望拥有你的一切,我爱你的所有,全都爱!”
“你真的会爱上我吗?”玉墨问。 “已经是真的了。”约翰说完,捧着玉墨的脸,亲吻了下去。解玉墨的钮扣时有点儿别扭,约翰说“我肯定能解开”。玉墨则说:“对不起,这不是我的衣服。”(这句话,真的??很不合时宜!)
“我向你保证,等战争结束了,我要找到你,带你去我的家乡。”约翰凝望着玉墨的眼睛,认真地说。
“不!今晚过后,我的身体就不再属于我了。”玉墨伤感地说,“现在就带我回家吧!”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看着玉墨青春勃发的样子,秦淮众女惊喜地都要“剪一剪”。“乐意效劳!”约翰居然蹦出了一句中国话。
约翰搬弄着空架子箱排成一排床铺。玉墨在旁解释“他的习惯要睡着”。美花说:“对了,洋人以前是做白事的,专门打扮死人。”??“对,管他红事白事呢,反正我就要打扮得像个漂亮女学生!”红菱自告奋勇,率先躺下。随即,秦淮众女一个个躺成一排。
红菱说:“这洋鬼子手指头真软!玉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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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伺候死人的?”
玉墨协助约翰。玉墨问约翰:“你从小就做这个吗?” “五年而已。” “你做得非常好。”
这时,约翰想起了他的女儿,于是他伤感地说:“这工作对我很重要,有特殊的意义。我女儿临死前,她要求我把她打扮漂亮些。那是我第一次做殡葬。所以对于我,这是很重要的工作。”
“对不起!” 约翰继续说:“她要活着,就十二岁了。” “和那些女孩们一样!” “是!”
这时候我要插上一句题外话:据影片首席编剧刘恒表示,贝尔扮演的约翰·米勒提到自己有个夭折的女儿,这个细节是贝尔现场加进去的——“我为米勒写了小传,但贝尔这个想法很好,加了之后他的转变才有依据。”
我想这个细节,可以联系影片前面约翰爬着去摸那个“摔死”的女学生的手的细节,这样前后呼应,理解就会更加深入。
第二天一早,秦淮众女兴奋地嚷嚷着:“玉墨姐,洋鬼子手艺真好。”、“我妈要是活着,看到我这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我妈说,我们家就缺个念书的人。”、“你现在就是念书人,我也是。”、“连我妈见这样子都不认得我了,对吧?”、“就是!我们就是女学生!”她们高兴着站成一排,要玉墨“给洋鬼子看看我们像不像女学生”。
这时,陈乔治开始点“假女学生”数了。我们不禁想到了影片的序幕阶段,他就“喜欢”数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
“别数了,十二个,少一个。”玉墨说完又用英语对约翰说,“我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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