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影坛的艺人,一般影迷的崇拜者——阮玲玉,在妇女们正在与兴高采烈寻新生命的妇女节中自杀了,当然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影坛,掀动着社会的妇女问题,引起了舆论的颂扬与谩骂。
谁都说:张达明唐季珊,是杀她是刽子手。前夫张达明是无赖般的人,和她离婚后,还要每月向阮拿赡养费,今日却控告阮玲玉和唐季珊通奸,那时,报纸的编剧、杂志的主笔,都趁着这个机会,发表了很多所谓秘史;肆意的批评、讥笑。报纸,杂志,都得了很多小路,他们为这利便抹灭了一切的事实。
舆论、个人、??都一同向一个意志薄弱的女子来攻击。她感到人言的可畏,她痛恨男子的无情,她惧怕社会的残酷,她自杀了!谁都惊愕。她是演悲剧的能手,水银灯下,她没有了欢愉的片刻;这就造成了她的人生观。她自杀!仿效《新女性》的自己而自杀了,但她却忘记自己在戏中说:“我要挣扎!我不死!我不死!我要活呀!!”
中国的妇女,忍受了四千多年的压迫;她们已给人家养驯了,不会反抗,旧道德,旧礼教。
中国的妇女,忍受了四千多年的压迫;她们已给人家养驯了,不会反抗,旧道德,旧礼教的势力是太大了。她们甘心在他面前屈膝。
在原始的母系时代——乱交时期,女性成了男性追逐的目标,女性的地位便因之以抬高。但,这是肉的关系,当然,在原始的妇女,有她们的体力,可以独立生存,抵御外力的压迫。但是人类爱的天性启发后,家庭制度便跟着产生,育儿,家务,便把女性束缚在家庭里。渐渐的,体力渐趋衰弱,智力渐趋委顿,只有男子在外工作,养活在内的妻子。
或者是男子闲着没事,便想出很多法律、格言来玩弄他们的木偶:“女子无才便是德”,“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从子”。因此闹出了很多“烈女殉夫”等等的下娘,一切都是把女性压迫。她们不是人而是男性的万物,泄欲的工具;她们没有教育,因为他们的工作只是:孝敬翁姑,侍奉丈夫。女子不能出房门,因为这是不道德的;女子要尽力使男性欢喜,他喜欢腰儿细小,她便得束腰;他喜欢脚像金莲,她便得要缠脚。
自十八世纪产业革命后,社会是在尽量的进步:工业发达,资本家产生;分工渐趋微细。因此发现很多事情需要女子担当。他们便逃出囚笼,走入社会,反照着自己。她们便知道了自我,便知道了人生。她们洞悉已往的错误与男子的残酷,她们便起来反抗,为着自己的自由,权利,勇敢地奋斗。
但这不是理论,事实仍然是事实啊!不少的中国女子,正受着高等教育。可惜,她们都惧怕前面崎岖的路途,预备束缚地作一个贤良的妻子。因此她们尽量装饰,用人工的美丽吸引一般男性,当她们得着了如意郎君,便甘心作男人的附庸,愿意作男性的玩物了,那和古代奴隶般的女性有什么差别?虽然,现在的妇女是有什么国货年,妇女节,在社会里活动。但是,那些不都是政客的太太,在家里闲着没事的玩意?!当她们的热情消失,月份牌撕下后,她们便都回到家里蛰伏,过那寄生的生活。这样的运动能把妇女地位提高吗?
农村的妇女,她们不会喊口号,也不去参加什么节;他们又的只是力,荷着锄头,和她们丈夫一同工作。她们不去修饰以冀得男子的青睐,为的可是以独立地生活。这些才是妇女运动的真实力量,妇女独立的模范。但她们却没有受教育。
都市的妇女,虽是这样的颓废;但其中也有不少的女性,下了坚决的志愿,为女权而奋斗。很可惜,旧道德,旧礼教的势力,根深蒂固地印在每个中国人的脑海里。真正的女权者,正好比狂风中的几盏烛光,倘若没有东西给她们遮盖;无疑的,不久便会熄灭。谁是他们的遮盖?不少的影片与作家,都对于为社会挣扎的妇女表同情的。但是,金钱在向她们威迫,生机在向她们哀求;同时她们畏惧社会的讽刺,嘲笑,与威吓。她们站在歧途中,不敢往前进,而那经济的势力加紧压迫,那方的资本家,市侩,向她们招收。懦弱的,含泪出卖他们的肉,投入金钱操纵着的怀抱,坚决的,朝着死神那边跑。
社会,不容许求解放的妇女!大部分的妇女,愿意作寄生虫,不真实把握着从教育得来的力量,筑稳防御的基础,向着敌人反抗。而只是站着浮动的基础,喊着口号,用香的脂粉修饰着。这样,男子便会因为你们的天真,肉香,而放开压抑的手,把你们捧起来吗?
如是说来,世界总归是一个金权的世界,有能力能出彩的女子,虽然逃过了自己男人的压迫,然而这会更加引发比她高一个世界的男人的注意与眼馋以及征服欲。女人仿佛永远逃不过男人的五指山,只要是在异性恋的关系上,就一定会被男人压榨,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男人是有钱还是没钱,有权或是没权。由此看来,难怪酷儿是被看作反对男权社会的运动了。认清事实的女人,拒绝以爱之名,以家庭之名被压榨,所以愿意找个情投意合的女人在一起。男同也是如此,拒绝这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找一个爱的人生活,而不是压榨妇女而求得人类的男性占统治的繁衍生息。当然也有心甘情愿为所爱的付出的女人,他们能够获得幸福与否,取决于这个男人是否珍视妻子为彼此、为爱而做出的牺牲与付出,并且为之做出相应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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