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去欧洲寻求更好的生活。 他们向从事此项非法生意的黑帮支付高达两千欧元的费用,可是旅途极不舒服,卫生条件极其恶劣,而且还要遭受烈日的暴晒。这还算好的了,有时候,那些严重超载的船只到不了对岸,几天之后海水会把他们的尸体冲到欧洲南部的海滩上。 那些到达蓝佩杜萨岛的人则被迅速集中起来,押送到拘留中心,由那里的官员决定是否允许他们“避难”,允许避难就是给移民居住权。 许多人会被遣送回家,有些人则偷偷地登陆,躲开了移民官——但他们往往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一个小岛上,当他们去向当地人打听火车站的位置时,当地人会感到很吃惊。
然而,即便有诸多的问题——旅途的危险、政府模棱两可的态度、许多当地岛民的敌意——有些人还是开始了新的生活。 事实上,如果没有移民,欧洲的经济就会停滞不前。 移民从事的工作都是欧洲日益老龄化的人口不愿意干的。有些移民很快就融入了当地文化,学会了当地的语言,积极投身社会活动,并最终获得了公民权。
意大利是来自发展中国家的新移民的目的地;那里四百万的移民大概占了全国总人口的7%。 而在整个欧洲,这个数字接近12%;一些北部的国家,例如德国、法国和英国,接纳大规模移民已经有50年之久。 虽然各国的历届政府都试图控制移民的流入,但收效甚微。 简而言之,移民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旧大陆”(欧洲人有时候这样称呼它)不仅历来都是多元文化的社会,如今也是个多种族、多民族的社区。
Unit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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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撤出的人:消防员的故事
2001年9月11日上午9时59分 它似乎是从天而降。
在世贸中心北塔35层的一组电梯旁,当时大约有20多个人。 我们中绝大多数是消防员,个个都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有的人大汗淋漓,有的脱掉了他们的消防战斗服,或是把它们扎在腰间。 有好几个人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他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儿。 我们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想喘口气,清醒一下头脑,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已经在这儿拼命战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有些人时间稍微短一点儿,可我们根本看不见哪里是尽头。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儿什么,没有一点儿进展。
接着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整个大楼开始颤动起来,我们都愣住了。 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管本来要做什么,现在都只能等一下了。 可要等什么呢?我们不知道,但是还得等。 或许我们不用等,可是问题不在这儿。 问题是大家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所有的人中间没有一个人动,只是有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搞清楚这巨大的声响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 好像我们都能透过天花板,很容易就找到答案似的。 没有人开口说话。 即便是有时间思考,我们也没有时间把思维转变成语言。 不管怎么说,我还有时间思考,有太多时间去想了,
我思绪万千。 我想到了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大楼在剧烈摇晃着,像地震了似的,也像是游乐园里惊耸狂奔的过山车,可真正让我胆颤心惊的是这巨大的轰隆声。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好像直接从我的身体中飞快地穿了过去。 我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会发出如此大的响声。 好像一千辆失控了的火车朝我疾速驶来。 好像一群狂奔着的野兽。 又好像是山崩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 太难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不管这该死的声音是什么,此刻它传得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我被困在其中,没有办法逃脱。
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你应该是没有时间思考的,可是你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些事。 我想到了老婆和孩子,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不是把自己的人生都回顾了一番那样。 我想到了工作,我离当上副队长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想到了放在消防队厨柜上的面包圈。 我想起我们消防员平常总互相打趣说:“在大火中见吧。” 或者是“我们肯定会在大火中碰面的。”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怎么来的,或者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这种话来的,但这就是我们的暗语。 意思是不管这场火有多大,以后在别处还会有比这更大的。 我们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场火,也会安然无恙地度过下一场火。 遇到一场大火时,我总是这么说,也总听别人这么说,可现在,我呆在这儿,想着自己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也不会再听到别人这么说了,因为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大的火了。 这会是我们大家一辈子都在说的那场大火,如果以前——就在这一个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瞬间之前——我没有认
识到这一点的话,现在这浑厚的、不祥的响声印证了这一点。 我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改变我们的处境。我想如果搞明白了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就能应对了。 所有这些思绪在我脑子里一个连着一个地闪现,想完一个又是另一个,一时间都堆积在我的脑子里。 每个想法都是那么完整,好像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个个地付诸行动似的,而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时间。 后 评
2001年9月11日,在世贸中心遭到恐怖分子袭击而倒塌时,理查德 ? 皮乔托(也被称作“皮奇”)正在世贸中心的北塔里。 作为纽约消防局的一名中队长,他在袭击发生后的几分钟之内就赶到了现场,带领七名消防队员进入北塔,解救受困人员,扑灭四处蔓延的大火。
北塔是世贸双塔中最先受到攻击的。 17分钟后南塔也遭到了袭击。 而南塔第一个倒塌,时间是9点59分。 当时皮乔托正在北塔里,沿着楼梯往上跑,因为电梯根本工作不了了。 这时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到达12层时,他看到了50个人被压在废墟底下,他们有的受了重伤动弹不了,有的惊慌失措。 皮乔托和他的部下扶着他们往下走。 到第七层时,北塔塌了,他被埋在几千吨的瓦砾之下。 过了四个小时,他终于醒了过来,领着他的部下到达安全的地方。 皮乔托是袭击中幸存下来的最高级别的消防员。 纽约消防局局长、第一副局长以及救援队队长全部都以身殉职了。 整个事件中共有343名消防队员献出了生命,超过3,000名平民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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