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学、区域研究与国际政治经济学_
国际政治论文
有单一答案、没有单一理解、没有单一关系组合这个事实。研究者应该考虑,特别
是通过比较方法,不同的关系组合是如何在不同的权力平衡下,在不同的特定历史、地
理、社会与政治的背景下出现的。
这是一个不导致简单化的方法。世界是复杂的,这比那种只服务于方法论或者意识形
态之偏爱而截断现实(truncating reality)的做法要好许多。(注:Hettne,B and
S?Derbaum,F.(2000),‘Theorising the Rise of
Regionness’New
Political Economy, 5(3):457-473.)
(二)所谓全球主义的IPE其实只是一种对发达国家的研究
佩恩认为,(注:Payne,A.(1998),‘The New Political Economy of Area Studies’
Millennium,27(2):253-273.)过去,关于霸权的各种理论大多建构在对美国经验的观察
上,当然,有时也以历史上欧洲的情况进行类比。我们偶然见到的霸权概念不过建构在
一个狭隘的若干例子基础上而已。更进一步,这个概念只是
这样一种(或者几种)特别情
况,也许离开这个情景以后就不相关了。同理,对许多IPE方法而言,也是建立在特别
情况的基础上的。一旦我们离开建立理论所依据的个案研究情景,理论的适用性就成了
问题。
对IPE学者最重要的一个研究问题是考虑国家与市场的关系。这方面的英语文献已有大
约至少百多本。(注:There are around 100 published books in English alonewhere
the main focus is to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in one way or another,but the classic
remains
strange(1994a).)不过,这些文献的多数都是对现代世界中 “国家作用”的理解,主要以先进的工业化民主国家的经验为基础。然而,如此支持了
许多西方的区分国家与市场的IPE方法并不总是在非西方的情景下是真的。比如,沃尔
芬恩一直主张,来自“西方”的分析并没有很好地理解日本,因为这些分析从一些错误
的假
定出发。(注:Van Wolferen,K.(1990),The Enigma of
Japanese Power(New York
:Vintage).)对丁裴烈来说,这是一种对“东亚的所谓‘经济’与市场经济建立方式的
传统理解”的后果。(注:Deans,P.(1997),Japan-Taiwan Relations,1972-1992:Virtual Diplomacy and the Separation of Politics and
Economics.University of Newcastle upon
Tyne:PhD
thesis.)在某些方面,波拉伊(注:Polanyi,K.(1994),The Great
Transformation.Rinehart
Company.)以来,确实,日本资本主义与欧洲、美 国资本主义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这里又有两个问题。首先是对先进工业化经济之研究的主导性。即使在那些非常出色
的比较资本主义著作中,其强调的重点仍是先进工业化经济。如考茨就集中于比较美国
、瑞典、德国和英国的资本主义,(注:Coates,D.(2000),Models of
Capitalism:Growth and Stagnation in the
Modern
Era.Oxford:Blackwell.)而克鲁齐和斯垂克则
考虑意大利、瑞典、英国、法国、美国与日本的资本主义。(注:Crouch,C.andStreeck,W.(eds)(1997),Political
Economy of Modern
Capitalism:MappingConvergence and Diversity.
London:Sage.)薄格与多尔的著述则集中在资本主义三角 欧洲、美国与日本。(注:Berger,S.and Dore,R.(eds)(1996),National Diversityand Global
Capitalism.Cornell University
Press.)这些著作服务于暴露工业化社会
内部资本主义多样性的目的,但它们缺少对不发达经济的研究。
在美国,没有多少学者使用IPE的视角研究发展中区域。一些比较好的文章出现在研究
发展问题与专业的“区域研究”期刊。
其次是概念延伸的潜在性。如果沃尔芬恩是正确的,那么,用来理解事物的西方总体
概念(范式)在日本应该是适用的,但当我们把视线转向如中国那样的国家,问题就出来
了。当中国是个“不同的”国家——国家做计划的经济——时候,相对而言很容易分析
这个国家。那时,我们知道它是不同的,并这样对待它。当中国已经改革并且远离了传
统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我们也许日益觉得很难把它与其他那些国家列入一类。对付差异
性总是相对容易一些,困难在于问题的相似性。新兴的中国市场经济中,国家固有的权
力意味着,在使用那些专门为个案研究而设计的分析模式
时,我们要格外慎重。
(三)仅以民族国家作为分析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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