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惯用语中有“起二心”,“忠心不二”。
山西方言中语汇确实丰富生动。在太原地区,一个“头”字,有三种说法:太原城里人叫“得老”,小店一带叫“得老蛋子”,柴村一带叫“骷髅”。晋中一带说的“谝打”“倒歇”就比“聊天”生动、亲切得多。“溜舔”就比“拍马屁”更为形象、生动。类似的语汇较多,与普通话相比,山西方言更为丰富多彩。如:黑眯洼眼、球眯性眼、死眯处眼、死皮赖脸、圪出打蛋、黑操烂五、假迷三道、肉头性脑、光眉俊眼。 语音辨异、乡音出彩
说山西话十里不同音,确实不为过。山川阻隔,封闭自足的经济文化圈,造成了五花八门的地方口音。方言除了用文字记录、表达外,重要是靠语音来表达意图、交流信息,传递感情。在山西方言众多的支系中,我认为最具幽默感、最具代表性的当数五台话(包括定襄话)和平遥话了。五台定襄话的基本特征是把所有发ang的音,统统发为an,这就是打开五台、定襄话秘密的钥匙。如钢(gan)铁公司、阳(yan)光(guan)灿烂。而平遥话的特点是把an的音发为ang。如平遥人说展览(zhanglang)。而与平遥相邻的介休,又是把发ang的音发为an。有一句笑话,介休人说,张(zhan)部长(zhan),我(e)上(shan)了你的当(dan)了。刚调来的张部长听罢,气得晕过去。人家听成,“张部长,我骟了你的蛋了!” 山西方言与移民的关系
历朝历代,由于屯垦戍边、开发新区,大规模移民是常有的事。移民一方面造成文化的传播,另一方面又使不同地域的文化发生交流,产生新的文化。人口的迁徙在促进文化发展的同时,也使方言随着迁徙人群大跨度地转移。几个相隔千里之外的地域人群,几乎操着相同的方言,可能是移民带来的语言现象。比如长治方言区、黎城方言区,人们说肉为(yòu),说人为(yin)。这与辽东方言、胶东方言是一致的。究竟谁是源、谁是流,尚不清楚。但推测,山西为中原腹地,辽东、胶东较为偏远,山西应为源,辽东、胶东应为流。运城许多地方说街(jie)为(gāi),赶集为“赶街(gāi)”。这与云、贵、川、湘、鄂的方言是一样
的。运城一带在汉唐时是京畿之地,出去做官、经商的人多,把当地语言带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当时云、贵、川一带尚属蛮夷之地。源流关系应该是清楚的。山西境内古交、娄烦、静乐与沁源的口音有着惊人的一致,以至于经常错把静乐人当成沁源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大跨度的方言相近现象,尚待专家考察论证。
山西方言是山西文化的载体,如果没有了载体,文化传之不远。为此,我们有必要像研究山西文化那样研究山西方言,像保护山西文化那样保护山西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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