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内生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体经济发展、市场运行的制度创新需求正在加速形成,资本市场必须不断提高自身制度安排的适用性、包容性、针对性和效率。屈秋月(2012)从资本市场的横向结构和纵向结构出发,分别对我国资本市场的结构优化问题进行研究。横向结构是以金融工具设计、发行和交易为基本内容的,纵向结构分析了资本市场的层次结构。侯东德,李俏丽(2013)指出要加快多层次资本市场的转板对接,坚持强制与自愿相结合、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和分阶段分层次对接原则。以实质多层次资本市场为基础,建立完善的升降板机制,区分二板和三板市场不同的升板绿色通道,规定升板限制期,赋予公司自主升板决定权和降板申诉救济权。戴双兴(2014)指出台湾地区形成了由“集中交易市场-上柜市场-兴柜市场”构成的多层次资本市场,相比之下,大陆市场层次性不够清晰,升降板机制尚未形成,场外市场发展相对滞后。由于两岸多层次资本市场的优势存在较大差异并有明显互补性,两岸可在主板、场外市场、升降转板、资本监督等领域进行合作达成优势互补。辜胜阻(2015)指出要通过金融创新突破金融体系的“短板”,重构多层次资本市场,完善股权投资链,大力发展天使投资,显著提升直接融资比重,助力创新驱动战略实施。
五、关于内部资本市场的研究
在企业集团内部所形成的资金流动和配置,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内部资本市场。内部资本市场最大的好处是集团总部可以将资金集中,投向高收益的领域,而相对外部资本市场,内部资本市场具有监督成本低、激励机制完善等特点。本文界定的内部资本市场是相对外部资本市场而言,即内部资本市场是存在企业集团内部的具有外部资本市场特定性质的市场,它能够为企业集团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以及集团内公司与其他关联企业之间提供资金融通、资产配置等服务。
通览已有文献所力图解答的核心问题莫不在于:内部资本市场在经济体系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和已经发挥的作用?围绕这个问题,经典文献很大程度上是与多元化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相联系的,近期文献则在更宽广的层面探究了内部资本市场的组织形式、效率改善以及对外部经济的影响。这些文献涉及面广,内容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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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表明了在内部资本市场这一方面还有十分广阔的研究空间。
(一)内部资本市场的组织问题
虽然企业与市场是对立存在的,但是企业内部也存在类似于市场的资金竞争性活动,并且公司内部的资金竞争性活动可以缓解成员企业与银行之间的融资摩擦。虽然企业的内部决策主要倚重于科层组织中的权力机制,但企业内部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资金竞争机制,这使得企业内部的组织形式出现很大差异,可以概括为U型、M型和H型三种。
关于这三种不同的内部资本市场,兰宗(2015)认为存在以下差异:1、内部资本市场的运行主体特征不同。2、集团总部对财务资金的管理模式存在差异。3、借助不同的内部资金运行平台。4、内部资本市场的功能与公司治理重点不同。
在我国,企业集团普遍采用金字塔式的股权结构(龚志,2013)有四个层面:1、是企业集团终极控制人与子公司之间的内部资本市场,它是整个企业集团的核心,控制着整个企业集团的运作。2、是由终极控股股东绝对控制的非上市成员企业,这一层次的非上市企业成员众多,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3、是终极控制人控制的上市公司与非上市成员企业,上市公司往往由第二层的非上市企业及终极控制人联合控制,由于上市公司是连接外部资本市场的重要窗口,第三个层面的内部资本市场成为企业集团内部资本运作的主要平台。4、是上市公司与其子公司之间的内部资本市场。
随着资本市场的发展,企业集团的经营战略以及参与市场竞争的方式也在不断转变。在经济全球化的影响下,跨国公司、集团化等新型经济联合体先后涌现,社会资源正在由外部市场逐渐转移到这些大型联合组织的内部,这也改变了内部资本市场的组织形式。最近的研究发现,专业化企业也存在活跃的内部资本市场。这是因为专业化企业具有多项目经营、多地点经营的特点,企业总部通常需要在不同项目之间进行筛选和资金调配,因此也存在活跃的内部资本市场,后者也会参与和影响社会资源的整体配置(叶康涛,曾雪云2011)。
(二)内部资本市场的效率问题
大量研究表明,我国内部资本市场出现功能异化,原本以效率优先原则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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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的内部资本市场演变为能够给控股股东带来效益的媒介,外国专家分析指出这主要是由于委托代理问题和“交叉补贴”问题,而这两者与公司治理结构有关,因此研究我国系族企业内部资本市场的配置效率,分析系族企业治理结构对内部资本市场效率的影响,对更好地发挥内部资本市场的优势具有重要的理论及现实意义。
在内部资本市场效率的研究方面,国外研究得较早但是对于内部资本市场的有效性并没有统一定论。现阶段,研究更多地转向如何高效发挥内部资本市场配置资源的功能,国内学者从不同视角出发,研究公司治理的各重要因素对内部资本市场效率的影响。
卢建新(2013)认为内部资本市场的效率、规模等特征是企业集团外部融资的重要决定因素。一般而言,拥有更大内部资本市场的企业集团使用更少的外部资本,而拥有更大内部资本市场且能有效配置内部资本的企业集团使用更多的外部资本。此外,分析还表明,有效的内部资本配置能帮助企业集团缓解筹集外部资本时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更重要的是,除非企业集团拥有一个有效的内部资本配置机制和大的内部资本市场,否则,使用更多外部资本的企业价值更低。
集团内部控制是内部资本市场稳定运行的保障机制。首先,内部控制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内部资本市场的监督成本、信息传递成本和代理成本。其次,内部控制有利于规范内部资本市场的行为。最后,内部控制有助于降低内部资本市场风险发生概率。内部控制与内部资本市场效率具有较强契合性。(崔海,2015)一方面:内部资本资本市场在实现企业集团价值提升的过程中,必须依靠内部控制作为基础性工具来实现内部资本市场的战略目标。通过内部控制可以有效避免内部资本市场可能发生的风险,提高内部资本市场配置效率,降低各项监督、代理以及信息传递成本,确保内部资本市场稳定运行与发展。另一方面内部资本市场功能的实现可以反映企业集团内部控制程设计的合理性和执行力度。
荣桂范张晓峰(2011)认为内部资本市场的稳定运行促进了多元化企业集团的健康发展,适度的多元化可以促进内部资本市场优势的发挥,主要表现在财务风险的分散、融资成本的降低、组织适应性和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但过度多元化则会降低内部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效率,可能的原因包括:内部资本市场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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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过度、内部资本市场导致投资不足、内部资本市场引发代理问题和寻租行为、降低内部管理者的激励效应等四方面。
吕洪雁、侯金燕(2014)认为内部资本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总部的项目投资选择,以及信息优势和监管优势。企业集团总部如何将各成员企业的资源通过共享、互补、替代等多种作用从最初的无序化向有序化发展,形成统一的资源是决定内部资本市场运作是否有效的关键因素
叶康涛、曾雪云(2011)的分析表明内部资本市场的经济后果受集团战略和投资者保护的双重影响;专业化战略可以降低集团信息不对称问题、抑制经理人代理成本,而投资者保护可以缓解企业集团的外部融资约束,抑制大股东财富转移
(三)内部资本市场的融资问题 1、内部资本市场的集中融资优势
多元化企业的总部具有集中融资功能,可以通过构建内部资本市场来缓解企业与银行之间的融资摩擦。我国企业内部资本市场可以缓解外部融资约束,提供了对外扩张和增加投资所需的资金,能够起到融资替代的作用。
卢建新(2013)认为能有效使用内部资本市场的企业集团可以降低经理人员与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低成本地从外部资本中获益。
但另一些文献却发现我国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普遍偏低,并且存在“过度投资”等问题(孙健,卢闯,2011)。这两个方面的文献相互矛盾,难以判断内部资本市场在市场经济转型期的经济后果。既然发挥了资替代作用,却为何没有提升资本配置效率?叶康涛和曾雪云(2011)提出融资优势与配置效率是两个不同问题,既往文献往往从融资优势来推导内部资本市场的配置效率,其实这两者并没有必然联系。这是因为即便缓解融资约束能够带来更多的外部资金,但能否实现超额价值创造还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集团总部的投资项目筛选必须正确,二是经理人代理成本应当小于资本配置的价值增加,企业的内部资本配置效率才有可能相对较高(叶康涛,曾雪云,2011)。
2、与内部资本市场融资优势有关的过度投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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