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蛋的问题,但如果我们基层的医疗好一点,或者自己对疾病豁达一点的话,可能这种情况会好一些。
郑桂香:今天来的人里,我看到一位熟人,王老师您介绍一下赵老师。
王一方:赵安平老师是人民日报社《健康时报》的副总编,他采访过非常多的医生、病人,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个病人家属,所以他有非常多的对医院的体验、对疾病的体验、对生命的体验,我们下面把话筒给赵老师,请赵老师说说你对中国病与药的感受。
王一方、赵安平、郑桂香谈医患关系: 给冰冷的针头加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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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一方:医生来自土星,患者来自火星
? 2王一方:人们生病后都想当\三好病人\
? 3赵安平:目前制度最可怕之处是公立医院的公益性和医生行医的利益性相矛盾
? 4赵安平:患者不信任医生是患者的基本权利
? 5郑桂香:中国医学人才流失非常严重
? 6王一方:医患关系中仅有爱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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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方在凤凰网读书会[详细]
赵安平在凤凰网读书会现场(图片来源:凤凰网读书)
赵安平:目前制度最可怕之处是公立医院的公益性和医生行医的利益性相矛盾
赵安平:不好意思,我本来今天是过来听的。跑医院跑了13年,有很多的感想,特别是在医患关系,在医疗改革方面有很多的问题,在医学哲学这一块向王老师也学了很多。刚才聊的这几个话题,我想谈几个我自己的看法。第一就是您刚才讲到的,就是现在我们的转诊制度。北京曾经有过一种说法,如果我们市属的每一家三甲医院所有的医生在星期六、星期天都出门诊的话,相当于北京增加6所三甲医院。于是市属医院现在基本上周六、周日都出门诊,老百姓欢欣雀跃,这样的话新增加了6个三甲医院,我们都可以去三甲医院看病了。但到考虑总体制度安排层面,到底是鼓励大家都去三甲医院消费医疗资源,还是让他小病在社区、大病进大医院?所以有时候我们对一些制度,对一些政策,对一些方法的看法值得思考。卫生部一位局长跟我们讲过,他有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做的是糖尿病的群众教育,在一家医院做,效果非常好,糖尿病人懂了这个知识以后自我管理,用药费用大幅度下降。第二年他想继续开展这个项目,这个医院不同意了,为什么不同意?因为收入下来了,再做医院就要关门了。
再一个,现在我们制度安排最可怕的就是,公立医院公益性和医生行医的利益性相矛盾,这个问题不解决,不管是讲叙事医学,不管是讲沟通技巧,不管是讲人格魅力,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我从4月20日开始到6月份,去美国待了将近两个月,跑了美国的八家顶级医院,八家医院给我总的一个感觉,医生干的是医生的事,这是我这次美国之行最深的体会。医生就是负责把病看好,而患者去找医生看病就为了把病看好,钱非常贵,但是他如果花一块钱的话,九毛钱是保险公司和政府承担,另外的一毛钱用其他的一些方法比如社会救济方式也能解决。但是我们整个医改过程当中缺乏一个杠杆的调节作用。我们现在的医保干什么?对大医院来说,到了11月、12月份的时候,要进行医保限额。医院科室现在有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一个月开出多少药,挣了多少钱,这是一个考核指标;第二个指标是医保费用不能超过多少。我就在想医保的病人难道是按照你这个费用的额度来给自己得病吗?可是如果不把医保控制住的话,医保病人的费用就会大幅度超标,我们政府是承担不了的。美国是怎么做的?除了政府之外,还有三大保险公司提供医保服务。如果保险公司不能给患者很好服务的话,那么患者不会买它的保险,保险公司就倒闭了;对医生来说,你如果不给患者提供很好服务的话,保险公司不会把它的保护送给你,医生的饭碗也没有了。所以不管是保险公司还是医生,他们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患者服务好,这时候保险公司在中间的杠杆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赵安平:患者不信任医生是患者的基本权利
赵安平:再一个就是我们医改有几个误区。第一,医改的设计是按照不死来设计的,而且我们每一次出台的医改方案都是最好的,每一次出台的都是最优的。第二,有限的医疗资源和无限的需求之间,我们要找最佳平衡点,但这个平衡点是永远找不到的,只能找各方都能接受的次优解,但我们始终在找最优解。所以我们的医改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一直在往前推,但是一直推不出效果。所以我觉得什么时候我们能够让医生干医生的事,什么时候让医生能够真正只去为了医疗去看病。
在那边采访了40多个专家,他们经常跟我讲的一句话是\我照顾过的病人\;但是我们这边讲是什么?\我管的病人。\这个词就能看出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梅奥搞管理年,当时全球有300个医生申请去听管理年会,中国去了大概90个大夫,最后为了照顾中国的医生,在梅奥工作的8个中国大夫组织起来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搞中国专场。一个中国医生说,我们医院一年的门诊是300多万,我一天看一百多个病人,病人还不信任我们,还打我们,还杀我们,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梅奥的中国大夫说,我在北京当了九年医生,在这种大环境下,产生不信任一点都不奇怪,这是第一条。第二条,患者不信任医生是患者的基本权利,我们可以让患者躺下,可以让患者爬下,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逼着让患者信任我。第三条,我给他看病,我帮他解除痛苦,他竟然不信任我,肯定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的话,我会感到非常的挫败和悲伤。我觉得从问问题的角度和回答的角度,非常鲜明地是两种价值观,所以王老师他们搞叙事医学,可能会进展非常慢,但是还是会很有效果。
王一方、赵安平、郑桂香谈医患关系: 给冰冷的针头加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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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一方:医生来自土星,患者来自火星
? 2王一方:人们生病后都想当\三好病人\
? 3赵安平:目前制度最可怕之处是公立医院的公益性和医生行医的利益性相矛盾
? 4赵安平:患者不信任医生是患者的基本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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