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四楼,在那些艰苦的岁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那时楼前是一片空旷的沙地,沙地后面是一片竹林,竹林间藏着几座砖房,有时,等到太阳晒屁股了,一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穿着粗衣粗布的老伯用扁担,一头挑着行李,一头挑着磨刀机,用他那响亮粗犷的声音喊着:“磨剪刀,磨剪刀啰!”母亲只要一听到这声音,便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二分钟内必然拿着菜刀“夺门而出”,朝那阿伯奔去……888zhenren打不开 www.ejwsnb.cn 小时候我很不喜欢这把菜刀,嫌它重,难看,更不喜欢它砍骨头发出的巨响。时间也许能改变一个人对一把刀的看法,增加它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我在母亲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的成长了,似乎懂得,自己该承担些什么了。十多年前自从重病住院回来,闲来无事便尝试着自己握起这把菜刀,切着各种蔬菜。 苦瓜,将它打竖切两半,去掉中间红色的毛囊,我小心翼翼的握着刀柄,另一支手按着苦瓜,慢条斯理的切起来。这刀实在是太重了,没切几分钟,我的手便几乎累得抽筋,那份量,似乎有千斤。 红萝卜去皮相当难,我用这刀乱刮一气。切相当的难,先打横将它切成一大段,再打竖切,然后将切好的片再切成一丝一丝的,可费劲了。 切豆腐也不容易,豆腐至柔至软,摆在手掌心里不停地晃动着,一不小心,就会从手掌滑落,变成一堆碎块。顺着它的纹路,打横打竖切,中间不能有停顿,要一气呵成。边切边下锅,这样才能保证豆腐均匀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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