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村薜荔人遗矢”新解
1958年毛主席曾经写过《七律二首.送瘟神》,诗中有这样一句:“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对于“薜荔”一词,现有的解释普遍认为:众多的村庄都长满了薜荔,指田园荒芜的样子。
今天重读主席这首诗,对上述观点产生了疑问。我们知道律诗是严格讲究“对仗”的,请注意是“对仗”而不是“对偶”,对仗要求词语的互为对仗和句式的互为对仗两个方面。在“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这句诗中,“薜荔”是名词,而“萧疏”是形容词,如果用名词来对形容词,显然是不符合律诗对仗要求的。但如果“薜荔”用作形容词,那它形容的又是什么呢?“薜荔”和“人遗矢”之间又有什么顺延关系呢?
薜荔:桑科榕属,别名木莲,常绿攀援或匍匐灌木,广泛生长在我国中南部地区。薜荔的果实也叫薜荔,又名凉粉果、鬼馒头等。薜荔的果实是可以吃的,最常见的吃法是将其种子,制成一种果冻状的饮料,具体作法是:除去薜荔果外壳,取出种子晒干,然后盛于布袋当中,按照一两薜荔种子、二斤凉水的比例,放在水中用力揉搓,将种子中富含的粘滑胶状物揉搓到水中;这种胶状物能够吸收大量的水份,静置几个小时之后,这种溶液便会凝结成为晶莹剔透的果冻----木莲糕,江浙一带叫“冷糊”,湖南一带叫“凉水”。木莲糕用来清热解暑,但不能多吃,一旦多吃就会拉肚子,而且很难止住。
另外,薜荔并不代表荒芜。因为薜荔枝叶茂盛、四时不凋,又是蔓生植物,加之花开很香,所以人们有意将薜荔种在家中,一是为了欣赏,二
是用作墙体保护装饰摭阳。《楚辞》中“罔薜荔兮为帷”、柳宗元有“密雨斜侵薜荔墙”等诗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由此我们可以明白,薜荔与荒芜之间是不能划等号的。
《七律二首.送瘟神》原本是为消灭了血吸虫病而写,而血吸虫病的一个最主要特征就是拉肚子,在其疫区就流传着“身无三尺长,脸上干又黄;人在门槛里,肚子出了房”这样一首民谣。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毛主席诗中的“薜荔”是指多吃了薜荔果作的木莲糕而拉肚子。这样一来,“薜荔”与“人遗矢”之间也就有了延续关系,“薜荔”与“萧疏”也才成了对仗。“千村薜荔人遗矢”的意思也就是说:众多村民都像吃多了木莲糕一样拉肚子不止。
以上只是常山之子一家之言,不当之处,敬请大方之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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