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下笔法的“笔病”。我们还是就永字八法的笔法顺序谈。下面皆为笔病;
点,状如牛头;横,状如柴担;竖,状如蜂腰;折钩,状如鹤膝;撇,状如鼠尾;捺,状如条帚;此外,还有提,状如钉头。 以上这些都是为笔病,是就一书而言的。但也偏有人集此百病而创立瘦金书,如扬州八怪之一金农,其画全用瘦金书落款。与其作品的清谈怪癖相映成趣。可见,在艺术的境界里,可为性是很大的。但对于处于学习阶段的人来说,和作为书法作品的审美标准,这些钉头鼠尾皆为败笔。 楷书的结体
楷书的结体具有很强的规律性,可以说是最规范的一种字体,学好楷书,是学习和掌握其他各种书体的基础。
文字的结体和书法是楷书的结体似乎有相似之处,但其实差别甚远,前者有属于语言学范畴的,后者则是属于美学范畴的艺术情感范畴的。所以,在楷书结体的种种类型中,我们都不难看到那些神秘和美的原则,如对称、等分、0.168、黄金分割。 单体型字笔一般都比较简单,适合在米格作字,其重心在格子的中轴线上,两部对称型亦如此。两部不对称型的比例约在0.168 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奇妙的数字。在结字上,单体型字最难写,无照应即要八面照应。两部型上下对称的,相同笔画或字型相同的,一般下面要写的大一些,宽一些。如“昌”、“吕”等字,下面宽大些,才托得住。三部型在结字时要忌平分秋色,有的字宜两头大中间小,如“树”、“鸿”、“衍”等;有的字宜两头
小中间大,如“掷”、“徽”等;有的字大小则相同。在两头笔画长短相同时,可使左边笔画写短,如“辩”字,前面的“辛”可写得紧缩一些、短一些,后面则才舒展些,竖笔可长些。全包型可依长和短处理,长者可写狭,短者可略扁一些,笔画相互穿插,避免出现直线的空隙。
以上只是基本类型,除此外,我们还会遇到比较繁杂的情形。因此也有的书家将此概括为繁杂型。繁杂型其实是一种复合型式,它往往是那些结构繁多、笔划繁多的字。如“音”,是由“鄉”和“音”组成:“麗”“鹿”二字合成;“鹦”由四个字组成,对于这种情况,书者可将其分解成几个部分处理,原则是每个部分的字亦按常规处理。整体上,长短处理又要以方格为准绳。 关于结体,素来有欧阳询结体三十六法和李淳进结体八十四法之说。欧阳询的三十五法为:排叠、避就、顶戴、穿插、向背、偏侧、挑挖、相让、补空、贴零、粘合、满不要虚、意连、覆冒、垂曳、借换、增减、应副、撑住、朝揖、救应、附丽、回抱、包裹、却好、大成小、小大成形、小大大小、左小右大、左高右低、左长右短、褊、各自成形、相管领、应接等。这些都要细细体会方悟其旨。李淳进后来又总结出结体八十四法。李是明皇朝臣,他自幼习字,后以研究名世。他先是把陈绎曾的《翰林要诀》(徐庆祥注)中关于楷书结字一百一十三目筛为五十六月,后又根据自己的实践体验总结出二十六目,成为今天为人们较熟悉的八十四法。李淳进的结字法比欧阳询的三十六法更为细了。具体为“天覆、地载、让左、让右、分疆、三匀、二段、三停、上占地步、
下占地步、左占地步、右占地步、左右占地步、上下占地步、中占地步、俯仰勾、平四角、平两肩、勾画、错综、疏排、镇密、悬针、上平、下平、上宽、下宽、中竖、减捺、减勾、让横、让直、横勒、均平、纵波、横波、纵戈、横戈、屈脚、承上、曾头、其脚、长方、短方、搭勾、重撇、攒点、排点、勾努、勾裹、中勾、绰勾、伸勾、屈勾、左垂、右垂、盖下、真下、纵腕、横腕、纵撇、横撇、联撇、散水、肥、瘦、疏、密、堆、积、偏、圆、斜、正、重、并、长、短、小、向、背、孤、单、大。 依我的体验,这欧氏三十六法和李氏八十四法虽不能概全书法中结字方式,但尽可举一反三了。自己写不好的字,常以其对照,便可觉察出所以然来,十分实用。
行有行样
我中学毕业时,给自家叔父写了一封信,没想到被叔父批评了一番。他认为我的字写得太潦草,并给我立了一条规矩:小时候只能写正楷,中年时再写行书,老了再作草书。当时我心里颇有微怨,觉得这种做法未免太刻板。现在细细回味,却像含只橄榄。用人生来喻书法,临帖入楷是学站立,行书是走,草书是跑,倒也有几分确切,既是一种学习的顺序关系,又是从结字运笔上对真行草三种字体的概括。
行书是介于真(楷)草之间的一种书体,其实用性和艺术表现的容量以及它在书法艺术发展史上的显赫地位可以说是所有书体所不能比拟的。一个完整的书家形象,无论他专攻的或其主要成就在哪一种书体,他都不能不依靠行书造就自己。单就书画创
作而言,落款字多为行书,而款识中的败字败笔,有时甚至比作品主要字幅更抢眼。由于它又能较自由而且自然地将真草隶篆的笔法、结构、章法融入自身、并且大幅度地融入作者的性情、修养,因而,它列能体现作者的思想感情和书法的基本功。用功于楷,专心于行,纵情于草,便是我学书和进行书法创法的一种体验。
关于行书的产生,一般说法产是由刘德升、钟繇及二王始。其实,比较接近情理的说法是到了这几位书家的手中行书发展已经成熟并出现了第一个艺术高峰。因为某种书体的创造,都不可能由某些人凭空创造出来,而只能是在前人探索的基础上,包括把流行于民间的新体加工提高使之更规范化。至于行书是产生于真书之前还是真书之后,自古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在真书之前,由隶书变化而来;一种认为是出于真,是“变真以便挥动”的产物。我比较偏重于前一种说法。楷书确立于魏晋之际,而行书却草创于汉末魏初,“魏初有钟(繇)胡(昭)两家,为行书法、俱学之于刘德升,而钟氏小异,然亦各有巧,今大行于世云。”(西晋卫恒《四势书体》)其为证据之一。
魏初,汉隶仍然作为正规书体,用于勒碑刻铭和公文告示。而新兴的行书和解散隶意的章草则在民间广为流行。这样,一种吸引了行书笔意又渐脱隶意的规范化书体便日渐成熟,成为“章程书”,拼读就是今天所说的“真书”。人传钟繇当时工三种书体,一是隶,作铭石之用;第二种是章程书,专用以都予秘书和小学者习字;第三种就是行书,专用于平常处。总之,行书看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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