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式中,第一项为需求关联效应,资本分布(sk)的空间分布引起支出(sE)的空间变化,当增大时,2(1—φ)/(1+φ)>0又使得q增加。因此,北部开始创造资本,资本份额不断增加,表现为资本在北部聚集,资本的增加导致生产的扩大,而生产的扩大导致支出的扩大,进而放大本地市场规模。这是与需求关联的循环因果关系。
第二项为资本溢出效应,一个区域资本份额的上升,使得本区域资本形成成本下降,本区域对资本形成更具吸引力,是一项促进集聚的力量。λ越小,2(1-λ)/(1+λ)越大,也就是知识溢出随着空间距离的变小而增强,因此本地的资本溢出效应更明显,促进本区资本创造的作用更强。北部的资本以及生产份额的大小,依赖于北部过去的生产状况,这种份额越大,创新部门的生产率也越高,这使得北部区对创新者更富有吸引力,进而北部区将来的产业份额也就很大。这种接近知识源降低资本创造成本,进而导致资本积累和支出转移效应,就是与成本关联的循环累积因果关系。
第三项为市场拥挤效应,是一种分散力,阻碍资本向一个地方集聚。资本份额的上升引起竞争的加剧,此时,-2(1-φ2)/(1+φ2)<0使得q降低,北部资本创造速度减缓乃至停止,这样资本可能会从北部向南部扩散。
上述“需求关联效应”和“资本溢出效应”说明了金融集聚对核心区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但“市场拥挤效应”则说明了金融集聚对地区经济增长的负作用,具体反映在信息成本的增加、时区的差别、昂贵的办公楼租金、市场供给能力过剩导致金融业的过度竞争和平均利润率的下降等方面。当后种效应愈发明显时,有可能使金融资源的集聚状态由集中发展为扩散,进而对周边地区的经济产生“涓流效应”。
三、金融资源集中对边缘地区的福利补偿效应
根据LS模型,可作出图1,反映核心区和边缘区福利水平随Ф(贸易自由度)变化的趋势,图中假设北部为核心区。
交易成本的持续下降,最终导致发展的空间差异,核心区居民不必支付商品的交易成本,因而实际收入增加,相反,边缘区居民则要支付交易成本,因而实际收入减少。不过,这种经济发展在空间上的差异常伴随着所有地区经济的增长。所以,失去产业而导致的静态损失和经济增长而导致的动态收益之间的相对关系决定边缘区总体福利水平的变动情况。如前所述,集聚对核心区福利水平的提高具有正向效应,但对边缘区福利水平的影响是不明确的。
假设初始贸易度很低,这时如果提高贸易自由度,则可以同时提高两个区域的福利水平,因为此时交易成本较高,可以降低输入品的价格。
当贸易自由度大于突破点(对称分布的稳定性被打破)的自由度ФE时,北部和南部的福利水平开始出现分异现象。北部从经济聚集和经济快速增长中获益,但南部从经济快速增长中获益而从经济聚集中得到损失。这可以解释经济起飞后南部的福利水平总低于北部福利水平的原因。
当贸易自由度大于持续点(集聚不能持续存在时)的自由度Фs时,所有经济全部集中在北部,此后北部的福利水平保持不变。
后两种情况下,南部福利水平的分析较为复杂。图中可看出,如果对制造业产品的支出份额μ足够低,那么经济增长率的提高对福利水平的影响较小,此时从经济聚集中受到的静态损失占主导,经济起飞使南部的处境变坏。图中最下面的曲线表示了这种情况。如果对制造业产品的支出份额μ足够大,那么南部从经济增长中获得的动态收益占主导,两个区域都从经济起飞中获益。在图中,点线表示了这种情况。如果μ处于中间值,经济起飞初期南部会有损失,但最终福利水平超过起飞前的福利水平。当经济起飞后,交易成本的下降会降低从北部输入的商品价格,从而提高南部的福利水平。
四、金融资源扩散对周边地区的涓流效应
当金融集聚的“市场拥挤效应”愈加明显后,金融资源可能从集中在核心区发展为向周边地区扩散,下面我们以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中的AK模型为基础,分析金融资源扩散到周边地区后产生的涓流效应。
AK模型假设一个没有政府的封闭经济,只生产一种产品,它可被用于消费或投资,如果被用于投资,每期以一定的比率δ折旧,人口规模不变。经过一定推导,得出经济增长率公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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