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启送,号伯圭”。另据唐崖土司属宗支尖山老鹰岩《覃氏族谱》载:“我祖世坤娶刘氏迁陕西汉中府南镇(郑)县覃家街住业,生三子覃汝先、机、权。汝先公生二子覃伯坚、圭??坚公所生二子覃谱珠(诸)、照??谱珠(诸)祖田氏所生三子更名覃耳毛、次子野毛(散毛)、三子花(化)毛??野毛公授宣慰印迁贵州铜仁府省溪司,花毛(实为化毛)公授宣慰印住唐崖,东乡金峝施南系耳毛公分派后裔是也。??”
在这里,我们对上述史实的真伪暂不加议论。但引文中的覃汝先、覃伯坚、覃伯圭??覃川龙、覃大胜、覃天富??等这些名字,只要见过鄂西其他土著覃氏的族谱的人都知道,这些人就是其他土著覃氏的先祖。特别是“花毛(实为化毛)公授宣慰印住唐崖”这句,就更无可辩驳地证明,唐崖覃氏与鄂西其他土著覃氏,同祖同源,本为一家。
由上所述,唐崖覃氏与其他土著覃氏本为一支,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三、关于“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的论据种种
提出“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观点的人,在论述自己的观点时也列举了一些论据。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些论据的真伪,以进一步证明“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观点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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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一)、“木雕神像说”
提出“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观点的人引述,解放前唐崖覃氏有的家庭在其神龛上除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外,还特地供奉木雕的“铁木乃耳”神像,并且认为这是证明“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最可靠的证据。
大家知道,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是一个民族深层意识的层面,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较强的传承性。作为一个民族,蒙古族的图腾崇拜,主要是“狼图腾”、“鹿图腾”和“鹰图腾”,祖先崇拜主要是供奉“成吉思汗”(铁木真),信奉的宗教是萨满教并主张对宗教兼收并蓄,日常祭祀主要是“祭敖包”(以土堆代表天地),没有以其他个别的人像作为民族的象征的。这就说明,以其他个别的人像作为民族的象征,不是蒙古族的民族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尊重蒙古族的民族传统。
至于唐崖覃氏中有人家中曾供奉木雕的“铁木乃耳”像,这只能作两种解释:一是“铁木乃耳”一词,本身是唐崖覃氏某个祖先的蒙古语翻译(后文还要说到),家中供奉他的像以示不忘记这个覃氏祖先;二是唐崖覃氏中个别支系,可能曾与元代驻守唐崖的蒙古族中个别人有某种恩惠关系,覃氏族人本来是很讲究感恩的,供奉这个人的木雕像以示不忘记他的恩德。这两种解释都是说得通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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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表明,以解放前个别唐崖覃氏族人家中曾供奉“铁木乃耳”木雕像,作为论证“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的“最可靠的证据”,由于它不符合蒙古族的民族传统,这个证据就不能成为有效证据了,何况还有上述说明的其它可能呢。
(二)、“语言说”
提出“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观点的人提到,唐崖覃氏在语言方面,客观上存在着由蒙古语向土家语转化,再由土家语向汉语转化的历史链条。
勿容讳言,在唐崖《覃氏族谱》(手抄本)中,确实存在着蒙古语——土家语——汉语的痕迹,难道这就能证明“唐崖覃氏是蒙古人后裔”吗?
前面谈到,元代统治者(蒙古人)入主中原后,实行的是极端的民族歧视和民族压迫政策,蒙古语是其官方语言,他们强迫“南人”运用蒙古语言,这是在所难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在覃氏族人和覃氏族谱中留下某些记忆中蒙古语的痕迹,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蒙古人的高压统治下,处于社会最低层的“南人”被迫使用蒙古语,在历史上留下了某些蒙古语的痕迹,论者就以此为据,说这人是“蒙古族的后裔”,这道理成立吗?这个道理如果一旦成立,岂不是要闹出很多的令人不可言状的笑话?
(三)、“碑文材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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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观点的人又提到,唐崖土司皇城遗址的墓葬群中,早期的墓葬基本上没有碑文,后期的皆有碑文,它说明这支蒙古族与当地土著覃氏融合时,汉文化水平还很低,并以此证明“唐崖覃氏是蒙古族后裔”的观点。
关于碑文问题,大家去考察一下吧:各土司的土司主墓在前期大抵都是没有碑文的,这一方面是某一个几个时代的习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密。这怎么能证明他们的汉文化水平很低,并且还进一步证明他们是“蒙古族后裔”呢?
忠路土司第十二任司主覃进孝(明末清初人),是明朝皇帝封授的“太子太保、忠义侯、威武上将军”,他去世时,民间传说是48驾灵轿上路,埋葬了48个地方,但都没有碑文。忠路土司属《覃氏族谱》上记载的覃进孝葬地墓,也没有碑文,解放后当地人都看到的。请问:能够以此为据,就说忠路土司属覃氏的汉文化水平很低,并以此证明忠路覃氏是“蒙古族后裔”吗?
即使他们的汉文化水平“很低”,难道就不能采用他们蒙古族的文字吗?何况他们在一定时期还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征服者”呢。
在这里,还需要强调说明的是,如果说唐崖覃氏真是“蒙古族后裔”,在元、明时代,土司墓葬也一定会保留蒙古族的习俗。从现有的资料记载上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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