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围城》中新旧两代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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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围城》中新旧两代女性

摘要﹕《围城》中出现了两类女性形象即知识女性和传统女性，知识女

性试图通过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生活，进入主流社会，但结局是她们和传统女性一样仍为男权社会的附庸。中国女性自“五四”以来，西学东渐之后，开始有了发展和进步，但是女性终究未能真正走向解放、独立。女性要想获得解放仅仅靠自己的新知识体系是不够的，有赖于整个社会的解放。

关键词︰女性 知识女性 传统女性 男权社会 女性解放

THE TWO GENERATIONS OF FEMALES IN “BESIEGED”

摘要：There are two kinds of feminine image in: intelligent

female and traditional female. The intelligent female attempt to enter the mainstream of the society by using their own knowledge to change their destiny and life, but the result is the same as the traditional female: they are dependency of the male power society. Chinese female became to have progress and development after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however, the female are not able to have definite liberation and independence. The liberation of female depends only on their new knowledge is insufficient, but the entire society.

关键词：Female, intelligent female, traditional female, male

power

“五四”运动后，西方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发生更为激烈的碰撞。传统民主、自由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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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儒家道德行为观念和准则在西方坚船利炮包裹着的科学、昌吉学院中文系

城”中，渐渐败下阵来。处于社会底层女性身上的封建枷锁根基动摇了，中国女性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释放，于是她们积极追求所谓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社会上的年轻女性渐渐地分化为两个不同的团体；一方追求西方的民主、独立、开放、自由的生活；另一方继承了中国传统女性保守、安身守命的思维模式。她们在各自的生活圈内显得很融洽，当两个不同的团体在社会现实中相遇时，难免会发生激烈的碰撞，发生或明或暗的争斗。斗争的结果既是历史发展的总趋势也是广大女性自身发展的要求。钱钟书以敏锐的眼光，把握住了这个时代的特征，“从一个较高的视点对女性的弱质和人性困境进行揭示，是一种有间距的、自上而下的关照。”【1】

《围城》中的两类女性形象

在钱钟书《围城》中出现的女性大都美丽、智慧、多情、善感，这很符合中国男人低俗而陈旧的审美趣味。而她们的柔弱、哀怨、狭隘、无助，又可满足男人的优越感和征服感，细细看《围城》中的全部女性形象，我们大致可以将她们划分为两大类：一类为知识女性即新女性；一类为世俗女性即旧女性。

(一)知识女性

钱钟书极擅长对知识分子命运进行揭示，小说《围城》中的笔端多描绘知识阶层。小说中的女性也多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男女平等的思想在她们的脑海里已有了生存的土壤。因此，她们凭借自己掌握的知识，敢于挑战男权社会，勇于提出改变现状的自觉要求。在她们的思想和生活中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现代年轻女性对自由、平等、民主的向往。《围城》中有代表性的知识女性有留洋回来的苏小姐、鲍小姐、孙姑妈，有大学毕业后去三闾大学谋职的孙柔嘉，在三闾大学出现的范懿、刘小姐，一个是讲师；一个是助教，自然是有知识的，即使是因“病”赋闲在家的汪太太也是带着“中国画”和“钢琴”两份中西合璧的文化嫁妆来到汪家的知识女性。

(二) 传统女性

《围城》中的女性形象除了知识女性外，还出现了其他阶层的女性形象。她们是封建传统礼教最直接的受害者，是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群体。她们出生于大家庭中，成长于大家庭中，接受的是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儒家教育。因此，她们的视线只能在有限的庭院中徘徊，她们是在家庭小圈子内斤斤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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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的依附型女性。出嫁前，她们的命运掌握在父母手中，出嫁后，她们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被动的生活，主动的接受，完全没有主宰自己生活的能力，她们是封建制度下最大的受害者。方鸿渐的两个浅陋、粗俗、无聊的弟媳，与李梅亭眉来眼去的苏州寡妇，“欧亚大旅社” 奶孩子的胖女人等都是《围城》中典型的旧女性形象。

二、知识女性的突围与困境

虽说鲍小姐、苏小姐都是留洋回来的新知识女性，她们兼通中外文化和习俗，是具有个性的年轻知识女性，但是她们在人生经历、生活态度及价值追求上却有着明显区别。

首先我们来看鲍小姐。鲍小姐是在法国游船白拉日隆子爵号上出场的，这就决定了她的身份和行为方式与他人有所不同。她一出场就给旁观者一种震撼：“她只穿绯红色抹胸，海蓝色贴肉缎裤，漏空的皮鞋里露出了涤红色的指甲”，【2】她的外部衣着就充分体现了其反叛意识，而且还构成了对男人生理上的强力冲击波：“那些男生看得心头起火，口角流水。”【3】方鸿渐在这种视觉冲击中，也变得摇摇欲坠。在随后的交往中，鲍小姐逐渐占了上风，方鸿渐成了她的俘虏，成了她消遣的对象。随着关系的日益发展，“咱们俩今晚都是一个人睡”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注定了一夜情的发生。事件自始至终都是鲍小姐是主体，方鸿渐是被动的参与者。可见，鲍小姐是受西方文化影响至深的年轻女性。

鲍小姐的言行举止是对中国传统妇女观的极大挑战，是一种迥异于封建礼教的新型女性观。鲍小姐是一个不安分守己、不甘寂寞的知识女性，她的目光是面向世界的。留洋归国的她很自然地接受了西方潮水般涌来的各种新思想、新潮流、新观念。西方追求的人格独立、个性解放、自由平等、博爱，尤其是男女之间更应体现平等的思想更是得到了她的接纳。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她自己的叛逆心理，用实际行动向传统的女性贞操观、相夫观发起了挑战。在鲍小姐的眼里处处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本我，她认为也希望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把握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她的这种人生追求在欧美自由、平等的大环境中可以实现，她的人生价值可以在科学、民主的社会中得以实现。但是鲍小姐这一典型的有叛逆意识的知识女性回到几千年来封建道德束缚的国度时，所有的新思想、新潮流、新观念都被社会现实挤压得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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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柔弱女子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张扬不足以唤醒麻木沉睡的民众，如果她继续张扬个性抨击礼教，她将成为众人抨击的对象，聪明的鲍小姐沉默了。为了能够在这个国度里更好地生活，平静地生活，鲍小姐选择了一个又丑又老实的未婚夫，她一下船就投入到了她未婚夫的怀抱，置方鸿渐于耳后，权当过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又开始了一段新生活。可见，鲍小姐的婚姻观念十分功利和务实，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女性。这在中国传统男性文化既要消费女性的欲望又要否定有欲望的女性这一思维的现实中，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苏文纨是个大家闺秀，游学欧洲，带回了一顶货真价实的博士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知识女性，其智慧自有高人之处。《围城》中的苏文纨是个在中国大陆接受初等教育进而到法国进行高等教育深造的年轻女性，可以说她是中西方文明结合于一身的知识女性。她虽取得了博士头衔，掌握了较高的西方民主、科学、自由、博爱等新思想、新观念，但这只是理论基础上的新认识，要将理论转化为现实，在苏文纨身上很难体现出来。苏文纨出生和生活的时代是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时代，是封建主义与资本主义、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侵略与反抗、新与旧、土与洋、内乱与外患的时代，一个弱小女子的心理无法承受太多的复杂时代因素，她只想在乱世中过一种甜蜜幸福自由的日子。因此，她十分看重自己的爱情，不肯轻易得把“她”交付于人。在《围城》中苏文纨是爱方鸿渐的，她通过种种方式暗示方鸿渐，向方鸿渐发出求爱信号，以“洗手帕、补袜子、缝纽扣”含蓄得表达自己的爱情，但她始终不敢对方鸿渐说我爱你，即使在月夜花园里，苏文纨只用洋文说了句“吻我”。可见，苏文纨虽受现代西方自由、平等、民主的影响，但仍摆脱不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她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仍“犹抱琵琶半遮面”，在暗示中使劲，一直希望方鸿渐掌握爱情的主动权。当她得知方鸿渐喜欢唐晓芙时，除了嫉妒与狭促外别无他法，一场爱情游戏就此偃旗息鼓了。苏文纨的理想生活在西方女性解放主义的梦境里，而现实生活则必须出现在封建礼教控制下的中国大地上。

苏文纨虽和鲍小姐同属留洋女性，都受过西方新思想的影响，但她们的认知体系和价值观念有所不同。鲍小姐是属于享乐主义类型的年轻的女性，无论是生活方面还是爱情方面。而苏文纨是个希望能自主谋事，自己设立爱情游戏规则，试图在男人的主流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年轻知识女性。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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