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练10 多方挖掘,深入思考,探究小说主旨意蕴和创
作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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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昏 英]萨奇
诺曼·戈兹比坐在海德公园一张椅子上,附近就是热闹喧嚣的游乐场。三月初的傍晚,大约六点半钟。暮色苍茫,昏暗中还混杂着一抹微弱的月光和一排排朦胧的灯光。马路显得很空旷,但许多来回走动的或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仍依稀可辨。
这种景色很合戈兹比的心境,在他看来,黄昏是特为失意者安排的时光。因为在这时,他们那褴褛的衣衫、佝偻的身躯和那沮丧的表情才不引人注目。
他旁边坐的是一位傲气十足的老先生。这种傲气,或许是一个无能为力再傲视任何人或任何物的人的自尊心的最后一点标志吧。当老人起身要走时,戈兹比设想他是要走回某个简陋的公寓,甚至连每周的房租都付不出。
空位差不多立刻就被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占据了,这个年轻人的穿着倒很讲究,他的面部表情已表明他时运不佳。他猛地坐下来,同时悒悒不乐地哀叹了一声。
“您的心情不大好吧?”
年轻人转过头来,一副坦率的表情,戈兹比觉得自己该格外当心才是。 “你要是遇到了我这样的困难,心情也不会好的。”他说,“我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是吗?”戈兹比若无其事地说。
“我是下午到达这里的,原打算住在巴塔哥尼亚旅馆,”年轻人接着说下去,“我到了那里才发现旅馆已于几星期前拆毁了,原地盖起了一家新的电影院。出租汽车司机说不远处还有一家旅馆,我就住进去了。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我的住处,然后我上街去买香皂——我用不惯旅馆的香皂。后来我闲溜了一会儿,喝了点酒,还逛了几家商店,想回旅馆时,才发现自己把旅馆的名字给忘了,连在哪条街上都不知道了,这对于一个在伦敦没亲没故的人,岂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我家里最快也得明天才能收到我的信;现在还不能向家里问地址。我身上又没带那么多钱,由旅馆出来时我只拿了一先令注],买了一块香皂,喝了一顿酒,现在兜里只剩下两便士了,还不知道今晚在哪里过夜呢。”
他讲完了自己的事,停了一会儿又说:“难以置信吧?”声调里带着几分愠怒。“我相信。”戈兹比说,“有一次我们在国外也遇到这样的事,后来就慢慢回忆,顺藤摸瓜回到了旅馆。”
年轻人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要是在国外,我就不会这样焦急了。”他说,“你总可以找本国的领事,得到必要的帮助,但在自己的国土上,事情就困难多了,除非我能遇到一个好心肠的人,相信我的话,借给我点钱,否则,恐怕我就得在河边过夜了,不管怎么说,你信了我的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相信是肯定的了,”戈兹比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故事的漏洞在于你没能够把香皂拿出来让我看看。”
年轻人急忙地挺直腰板,匆匆将大衣所有的兜都摸了一遍,然后一跃而起。 “我准是把香皂给弄丢了!”他气哼哼嘟囔道。
“一个下午丢了旅馆又丢了香皂,可真够粗心的了。”可是年轻人几乎没把他的话听完就昂首阔步地走了。
“遗憾,”戈兹比心想,“他说出去买香皂为的是让我相信他的故事,可又偏偏是这个小小的细节葬送了整个故事,要是他能事先带一块香皂,就是个聪明人了。”
戈兹比起身想走,突然惊叫了一声——“一块香皂!”一定是年轻人猛地坐下来时掉落的。他立刻沿着昏暗的小道跑着追赶那个身穿浅色大衣的年轻人,当他就要放弃时,猛然间看见那个年轻人正迟迟疑疑地站在路旁。听到戈兹比的喊声,年轻人不高兴地转过头来,满脸怒气。
“可以证明你说了真话的重要东西找到了。”戈兹比伸出握着香皂的手接着说,“请原谅我没能相信你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镑钱……”
年轻人的疑虑立即烟消云散,随手把钱装进衣袋。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住址,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另外,把香皂拿去吧,它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还算走运,又找到了,”年轻人道了声谢,便朝骑士桥那面直奔而去。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教训,再不能自作聪明从表面现象来判断是非了。”戈兹比自言自语道。
戈兹比往回走经过那张椅子时,一位老先生正在椅子下面和四周寻找东西。戈兹比认出来他就是曾和自己一块坐过的那位老人。
“先生,您丢什么东西了吗?”他问道。 “是的,先生,我丢了一块香皂。”
(选自《生活的浓缩——外国微型小说故事》,有删改)
注 先令:英国货币单位,1英镑等于20先令,1先令等于12便士。 1.小说以“黄昏”为题,请探究其深刻意蕴。 答:
答案 ①小说的情节发生在一个暮色苍茫的黄昏,交代了情节发生的特定的自然环境。
②“黄昏”也具有一定的社会环境因素,“黄昏是特为失意者安排的时光”,可以掩盖很多人在人生角逐中失败的沮丧,掩盖一些人的阴暗心理。
③年轻人的心理有如黄昏一般阴暗,使用卑劣手段骗取他人的信任。 ④小说以“揭露人性的阴暗”为主题,“黄昏”恰好与小说主题的基调相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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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蒋 萧 乾
送羊奶的伙计小蒋,像个仆仆风尘的北极翁,背着那条白口袋,沿着后海刚上冻的水沟向厂里踱。时间太早了些,小蒋却不问季节,每天总照老规矩按时到厂。
他同许多人一样,做了一个羊奶厂的工人后,就在他自己的名分上活下来了。 他走着,记起了昨天一件事情:苏州胡同那所永远冒着咖啡味儿的房子,还有那永远系着白围裙势利眼的洋厨子,那条专咬黄脸皮的狼种狗。把铃一按,狗吠了,白围裙来了,咖啡味儿更浓了。“老爷还没起来,要你轻按一点!”“你老爷又不是我老爷!我从不把洋人叫老爷!”“汪汪汪!”狗叫着,老爷在楼上叫了人。会说中国话咧,毛子直脚杆,好威风,动不动就威胁着:“抓到区里去!”“你不要奶了吧,就正合适……”他把凡是昨天说的,听的,想的,皆温习了一番。末了他想:要不是让你一手儿,上区里就上区里,我怕你毛子!
一过桥,他心情就不同了。他快要同一个朋友见面了,那是一只发黄色的母羊。他欢喜那只羊,为它取了个名字叫鹿儿。
刚走近栅门,二十多只羊就扑到门边来把门堵住了。一个个摇动短小的尾巴,挤出颤抖娇嫩的咩咩声……他并不开门,一手把定扣在钉子上头的锁链,一手就抚着一只前爪业已搭上栅门的羔子。小蒋揉着它脖颈下绵软软的肉铃铛,盯着对面那双嵌了黄边、大大碧蓝的眸子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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