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梦》读书笔记
《蝴蝶梦》读书笔记
读完小说的时候已是晚饭过后两个钟头,也许是结局令我惊诧,我有好一会儿没缓过劲来。想起要写读后感,噢天,我此刻一点儿思路没有,旋转在我脑海里的就是曼陀丽庄园、迈克西姆·德温特、德温特夫人、吕蓓卡、弗兰克、丹弗斯太太??这些普通不普通的外国人名以及跌宕起伏的小说通常给人留下的余味。
在曼陀丽庄园里,我第一次听闻了形形色色的花草:“紫阳,它的花穗曾经颇负盛名,但现在因为无人修剪照料,也成了野生植物。它的枝干高得出奇,却无法开出一朵花来,又黑又丑,如同左近那些无名的草木一样”;“石砌的葡萄园在阳光下光芒闪闪,紫茉莉花染着尘埃,泛出白色”;“石南花那样红,像鲜血一般,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石南成团成簇,茂盛得让人惊疑不止,看不见叶子,也看不见枝干,只有一片象征杀戮的血红色??”;“此外,还有泥土的苦涩味,多年苔鲜的清香,羊齿梗和扭曲入地的树根的气息”??不得不惊叹作者扎实的写作功底,可以把花草描写得令我这个莫名其妙反感写景散文的读者不厌其烦地喜欢。突然想到钱钟书的《围城》,比喻什么的确实用得好甚至是绝妙,可未免太多了点,不免有卖弄的嫌疑,于是到底,我没能将钱老的名作读下去。那么达芙妮·杜穆里埃倒是抓获了我的眼我的心。
曼陀丽庄园如果真实存在的话,我敢保证它是英国乃至全球少有的最令人向往的居住地之一。你能想象你家周围既有玫瑰园每夜芬芳,又有“幸福谷”蜂蝶群群,不远处是树林荫郁,房后又是波涛阵阵吗?若非有时浓雾让人心神不宁,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吗?大胆地幻想一下吧,在那样一个地方,吃过熏肉和咖啡早餐就去海湾走走,中午可以在栗子树下用茶,吃点脆的薄饼或蛋奶酥,傍晚时分就唤上小狗杰斯珀到玫瑰园修修剪剪,最妙的当数晚饭过后了,洗个澡然后在藏书室的壁炉旁看随便哪本喜欢的书或当天的报纸,累了就到窗边远眺,夜幕下的海也不会令你失望,依稀的风浪声绝对胜过时下的流行曲。这样的生活,不是不惬意而难以割舍的吧。当然,如果你是女主人,又恰好喜欢高朋满座,那么每年举办一次化装舞会,定会令周围邻居感激而怀念。在曼陀丽庄园里,吟游诗人画廊就足够你欣赏或临摩,那些几百年前的作品,到今日仍光彩照人。
不得不提通向庄园的那条长长的车道,两旁是密集的树木,树枝在空中交接,仿佛这里是一通隧道。夏天的时候,树杈上或别的什么地方会有鸟巢吧,多少鸟儿在此度过了难忘岁月,难道不令人感觉自豪?秋天叶落之时,来这里走一走,踩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难道不会忍不住欢喜雀跃吗?也许冬天是冷了些,也无法滑雪,但是堆雪人还是可以玩得尽兴吧,尽管我更愿意在壁炉边看书,手旁有杯白兰地,如果我会喝酒的话。
是的,一定有人想知道这里头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毫无疑问,有人对此发生了兴趣。本书原名叫《吕蓓卡》,而吕蓓卡是原曼陀丽庄园的女主人,也是创造者,是她让曼陀丽庄园变得远近驰名。在一般人看来,吕蓓卡是位完美女性,她健康活泼,
善良慷慨,热情勇敢,不仅把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在空闲时驾船出海,每年还参加郡里举办的船艇竞赛。她看起来是多么精力充沛,胆识过人,却死于一次海上意外,令德温特难受到要离家出走,而在法国南部的蒙特卡洛遇见并娶了“我”,一个类似个人助理的角色。随后,小说开始使出浑身解数,令人感觉扑朔迷离,不管是针对吕蓓卡还是处处使“我”难堪的丹弗斯太太,或是迈克西姆.德温特先生,迷团一个接一个,转机却也适时出现。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读得津津有味的最大原因了。
作为一个中年丧妻的成功人士,如何会在相识个把月后就娶了“我”,一个每年仅仅收入九十英镑的私人助理,以及才二十出头的“我”,如何会不顾尊卑地爱上那个拥有古宅子的可作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些都令我感觉妙不可言,可惜作者并未对此多加着墨。
起初,我并不理解小说为何更名为“蝴蝶梦”,直至看到最后一段我明白了:
“只有在冬天才能看到北极光,是吗?”我说,“夏天看不到吧?”
“那不是北极光,”他说,“那是曼陀丽。”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他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
“迈克西姆,”我说,“迈克西姆,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车开得更快,全速疾驶。汽车翻上前面的那座山头,我们看见兰因就在我们脚下的一片凹地里躺着。我们的左方是一条银带似的大河,河面逐渐开阔,伸展着通向六英里外克里斯处的河口。我们面前,通往曼陀丽的大道向前延伸。我们头顶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没有月光。但地平线那儿的天空却截然不同,那儿是一片血一样的猩红,咸涩的海风混杂着火炭灰,一阵一阵地向我们迎面吹来。
是的,达芙妮以这样的描述告诉我们,曼陀丽庄园被无情地烧毁了。就像一只蝴蝶的生死,也曾绚烂却总是短暂。而和庄园有关的所有人,当某一天回想起它,只仿佛做了一场蝴蝶梦,是与非,忠诚与背叛,都不再值得提起。
作者达芙妮·杜穆里埃受十九世级以神秘、恐怖等为主要特点的哥特派小说影响较深,所以给我的们带来了如此曲折离奇的小说经典。值得学习的是,“作者塑造的‘吕蓓卡’形象除在倒叙段落中提到外,从未在书中出现,但却时时处处音容宛在,而故事叙述者‘我’,虽是个喜怒哀乐俱全的大活人,实际上却处处起着烘托吕蓓卡的作用,这是种以‘实有’陪衬‘虚无’的手法。”
总之,《蝴蝶梦》绝对是值得一看的小说,相对它来说,《挪威的森林》就不那么吸引人了。
如果有机会,我会再重温此作。也希望将来能接触到更多更好的英国现代小说。
是为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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